霍臨珩和沈樓月上了車。
沈樓月隨便問了一嘴:“盛助理呢?怎么沒看見她人呢?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齊仲轉過頭說:“霍總,盛潯那會兒說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霍臨珩一路上都很沉默,把沈樓月送回家以后。
他終于開口:“霍裴硯怎么樣?”
“在看守所里吃了點苦頭,以后肯定不敢那么和您叫囂了。”
“打個招呼,把人放了。”
“啊?”齊仲不解,不是要關七天嗎?
霍臨珩不想解釋,他煩躁地闔上了雙眸。
罷了,既然她為了霍裴硯那么傷心,他就成全了她,不再為難霍裴硯。
齊仲感覺霍臨珩不高興,沒敢再問下去。
把霍臨珩送回家,齊仲憋不住了問:“明天霍沈兩家要一起吃個飯,您……”
“我會去的。”
……
霍沈兩家聯姻是整個京城都很矚目的事情。
兩家的宴會訂在了京城規格最高的中式飯店里。
一大早,沈家全家人準備得都很隆重。
唯獨沈樓月,都快出門了,衣服還沒換。
沈銘淵催促她:“干什么呢還不收拾,你們后天就要訂婚了,今天的飯局尤為重要,你怎么磨磨蹭蹭,像平時最激動的就是你了,今天怎么不緊不慢的。”
沈樓月抱著一只熊在發呆,木木地問出一句話:“哥,你說我會幸福嗎?”
沈銘淵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不知道霍臨珩能不能給他這個妹妹幸福。
況且霍臨珩的心里并沒有樓月。
他唯獨能確定的是霍臨珩的人品。
以后就算他不愛樓月,至少也不會給她委屈受。
沈銘淵捏了捏沈樓月的臉笑說:“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沈樓月重重的點了下頭:“就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她恢復了生機跳下床去洗漱收拾了。
隆重地打扮了一番之后,一家人整齊地出發去了飯店。
到了以后才發現,整個霍家來人只有霍臨珩一個人。
沈父沈母的臉立馬就拉了:“什么意思?就你一個人來,是看不起我沈家嗎?”
齊仲站在一邊嘆氣。
今天一早得知霍裴硯出獄,老太太和柳縵全部去了看守所接人。
霍臨珩:“霍家,有我一人就夠了。”
沈父:“你什么意思?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你一個人代表霍家?”
霍臨珩語氣平和,不疾不徐道:“我無父,無母,一人足矣。”
沈銘淵和霍臨珩兄弟多年,也知道霍臨珩在霍家的處境看似風光,實則根本不似別人看到的那樣。
如果不是他能力出眾,霍家人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里。
幫著出聲解釋:“父親,梅姨,整個霍氏都是臨珩在掌管,臨珩代表霍家沒什么問題。”
沈父思考了一下,覺得也是這么回事。
霍家都是霍臨珩在管,霍家有沒有其他人不重要。
他剛剛那一下是故意來的下馬威,是怕以后寶貝女兒嫁到他們霍家受委屈。
“收了不悅的神色,哈哈大笑:“能把霍氏做大做強到這個份上,你當屬第一人啊,臨珩。”
“謬贊了。”
“哈哈哈,別謙虛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剛剛說你沒有父親,以后我就是你父親。”
霍臨珩不適地輕微蹙起了眉。
沈銘淵桌下踢了踢沈父。
沈父有所收斂,正色道:“樓月年紀小,不懂事,還望你以后能多多包容她。”
看守所門前。
霍老太太和柳縵已經翹首以盼了兩個小時了。
好不容易盼到霍裴硯出來了。
柳縵跑過去抱住他:“乖兒子,你終于出來了,快讓媽看看,瘦了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