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珩:“您身體一向硬朗,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人老了有這么一天不意外,難得我病了,霍家人能聚得這么齊全,這病也值了。”
“您胡說什么呢?您平時要是想見大家,我們都在的呀。”
抹眼淚的是老太太的四女兒霍長沅。
霍臨珩心思透徹,知道霍老太太的內心想法:“您想讓霍裴硯回到霍氏工作?”
霍老太太點點頭:“柳縵都和我說了,裴硯犯了點小錯,至于薇薇安那件事,他也是為了金礦,情有可原,罪不至此,把他趕出霍氏是不是太過了些。”
盛潯有時候覺得霍裴硯真是好命,有一個這么疼愛他的奶奶,一直在幫他。
霍臨珩給了一個眼神,齊仲立馬把所有的紙質資料分發給在場的人,包括霍老太太。
“這是霍裴硯在霍氏這些年所有的事跡,大家都在場就一起看看霍裴硯還適不適合留在霍氏。”
盛潯也拿到一份,資料清晰顯示著霍裴硯在職的樁樁件件。
里面不乏有賄賂官員,惡意逼債……等等一系列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盛潯看得都汗顏了,這霍裴硯還真是不學無術到了極點。
霍長清冷哼了一聲:“看看咱們霍氏最受寵的小公子,這都是干的什么事?這還怎么好意思繼續回霍氏。”
以前的霍氏,在霍長明沒死的時候,霍長清一直與其分庭抗禮。
后來霍長明死了,沒等霍長清高興幾年,霍臨珩就進入霍氏,雷霆手腕掌管霍氏。
并把霍長清趕下了臺。
這么多年,霍長清還是不甘心,想回到霍氏。
霍臨珩就算了,那是他能力強。
這霍裴硯算個什么玩意兒,這些年要不是老太太庇護,他憑什么在霍氏風生水起。
三房霍長啟說了句還算公道的話:“怎么說裴硯也是霍家人,二哥話別說得太難聽。”
霍長啟一直都是個不聲不響的性格,無論干什么也不爭不搶,與世無爭的模樣。
在人群里最不起眼的存在,盛潯對他都沒什么印象。
面對這么多證據,霍老太太原先想好的包庇之詞也說不出來了,難為情地開口:“可裴硯終究是霍家獨孫,你打算怎么辦?”
霍臨珩看了看腕表:“霍氏旗下有家新創建的小型分公司,剛剛起步,讓霍裴硯過去歷練,表現得好再回到霍氏也不是問題。”
柳縵出口:“你說的那個分公司是在海城吧。那可是外地啊。”
柳縵求助的眼神看霍老太太:“媽?您舍得您孫子去外地受苦嗎?”
霍長清陰陽怪氣:“大嫂別太會心疼兒子。”
柳縵瞪他:“你閉嘴,上輩子是啞巴嗎?”
霍老太太沒有理會柳縵的大呼小叫,眼眸微瞇:“去海城也行,不過,在他走之前,還有一件事得辦。”
“盛潯。”
盛潯忽然被點名,對上霍老太太極深的目光,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霍老太太:“前天日子我去廟里上香,大師對我的病情有所預言,還說可以通過家里的喜事來沖一沖我的病情。思來想去,我覺得裴硯走之前,你們的婚事定一定吧。”
盛潯:“???”
怎么好端端地扯到婚事上了?
何況她和霍裴硯八字沒一撇,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這老太太病傻了?
霍老太太:“小潯,當年你豁出性命把裴硯背出雪山,救了他一命,你對他的情深義重我看在眼里,你們倆蹉跎了這些年,不該再錯過了。”
盛潯沒想到霍老太太會突然提出來雪山的事情,也來不及想她是怎么知道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