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山從郝文的手里拿過兩封舉報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一封是舉報自己收受賄賂買豪車的。
李仕山都不用猜,已經大概猜到是誰寫的了。
另一封舉報信就有意思了。
舉報他利用職務之便替父親謀求官位。
這件事只有家里人和羅瑞平知道這件事,他明明知道自己在省里的關系匪淺,會愚蠢地舉報自己?
羅瑞平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干出這種愚蠢事情的人。
或許是......
李仕山輕蔑一笑,已經想通了這件事的關鍵點。
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真的是愚不可及。
郝文注意到了李仕山的表情變化,不由得問道:“小山,看來你已經知道是誰舉報你了。”
“嗯,我大概猜到了是誰。”
李仕山微微點頭,簡單地把上次回家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郝文在聽完李仕山的故事后,和他的想法一致。
他也是疑惑地分析起來,“這個羅瑞平大小也是一個處級干部,這點腦子都沒有?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這不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是他干的嘛。”
李仕山笑著打趣道:“文哥,你為啥不關心我受賄的事情。”
郝文很隨意說道:“你的財產都是報備過的,有啥好擔心的。反倒是這封舉報信就很討厭了。”
說到這里,郝文皺起眉頭,“如果紀委下來核查,這個羅瑞平要是一口咬定你就是利用職務威脅他替你父親跑官,你要證明清白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了。”
李仕山也有些感嘆,要不是自己現在有著林國梁的關系在,還真的是個麻煩事。
安排父親職位這樣的事情,只要沒有違反紀律,沒有破壞組織程序,誰會去計較呢。
這就屬于“民不舉、官不究。”
但是有人拿這個說事的話,那就讓人很是頭疼了。
郝文此時還在納悶羅瑞平的動機,“他就不擔心被你知道了,打擊報復嗎?還是要先查一查是不是他寫的。”
洪劍鋒這時說道:“想查是不是他寫得很簡單,只要比對一下他的筆記就行。”
李仕山搖搖頭說道:“不用比對就知道,這封信大概率不是他寫的。”
洪劍鋒聞言道:“你是說他怕被人查到,找人代寫的?”
李仕山回答道:“他要是怕被人查到,應該是寄一份打印的舉報信,而不是手寫的。”
郝文聽得就有些疑惑起來,“那你的意思是這個事情和羅瑞平無關?”
李仕山說道:“我猜測,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八成和他脫不了關系。”
郝文接著問道:“怎么講。”
“副總工程師這個位置肯定很多人盯著,羅瑞平必然想用這個職位獲取更大的利益。現在他為了避免我報復他打壓我父親的事情,用副總工的職務換取我的諒解。”
李仕山說到這里,喘了口氣,“我猜羅潤平回去后,舍不得這個位置,就把這件事情透露給了其他的競爭者,那么自然就有人為了這個位置,寫信舉報我。”
“反正這件事情,怎么看都和他沒有關系,即使我將來去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如果這件事情成了,我肯定就栽了,他更不用擔心打擊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