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即便真有些風吹草動、局部動蕩,也絕傷不到谷山的民生根本,動不了經濟發展的筋骨!”
“好!”項成儒聽完這滴水不漏的安排,眼中最后一絲疑慮終于消散,徹底放下了心,重重吐出一個字。
李仕山離開后不久,秘書洪華腳步輕捷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職業性的凝重:“書記,有個情況需要向您匯報一下……”
“……趙孝榮竟然在背后這么干?”項成儒聽完,兩道濃眉漸漸擰緊,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擊著,“他最近,除了日常工作,還有什么異常動靜?”
洪華微微躬身,條理清晰地回答:“日常事務一切如常。前陣子帶隊去南邊幾個城市做了個常規考察,行程和報告都正常,看不出別的異樣。”
“那他為何要針對仕山?”項成儒喃喃自語,眼神銳利如鷹,“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合常理。你繼續盯緊點,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報我。”
“明白,書記。”洪華剛應下,項成儒又想起什么,補充道:“對了,李仕山搞的那個公開選拔,聲勢不小,盯著的人多。”
“必要時…你代表我,亮亮相,給他站站臺,壓壓場子!”
“是!”洪華心領神會,鄭重地點點頭。
與此同時,離開省委大院的李仕山帶著唐博川返回了省城的父母家。
好不容易回趟省城,總要看看父母,吃上一頓飯。
推開家門,那混合著油煙和飯菜的香味,瞬間包裹了李仕山緊繃的神經,給他帶來一絲久違的松弛。
“回來啦!快洗手,飯馬上好!”母親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父親正戴著老花鏡看報,聞聲放下報紙,鏡片后的目光溫和地落在兒子身上,帶著無聲地詢問。
飯桌上,熱騰騰的家常菜驅散了剛才在省委大樓里的冷清。
唐博川拿著一個大碗,正在大快朵頤起來,嘴里還嘟嘟啷啷地夸著,干媽的飯就是好吃。
那蕓笑的合不攏嘴,不斷地給唐博川夾菜,又絮絮叨叨地問著李仕山的近況,叮囑他注意身體,別太拼命。
飯吃到一半,母親終究沒忍住,筷子頓了頓,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起來。
“仕山啊,工作再忙,家里的事…也得顧著點。你看博川都當爸了,你這…你跟簡兮,啥時候考慮要個孩子?趁我們身子骨還硬朗,能幫你們帶帶……”
父親沒說話,只是默默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李仕山碗里,那無聲的動作里,是同樣的期待。
李仕山心里微微一澀,喉頭有些發緊。
他何嘗不想?只是谷山那盤棋,正走到最險峻的關口,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他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含糊應道:“媽,爸,這事…我心里有數,等谷山那邊穩定些……”
話音未落,口袋里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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