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妻子的工作,政府負責協調安排!”
“孩子上學,安排進縣里最好的學校!而且.....”
李仕山強調道,“工作不能是糊弄人的,至少得是郵政、電力、銀行這些效益好、旱澇保收的好單位。”
“學校,必須是實打實的一小、一中。”
“我們要拿出最大的誠意!”
沈峰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這個思路對頭。我這兩天也翻了翻他們的檔案,已婚的需要解決家屬問題的,也就十幾口子。集中力量辦,難度不算太大。”
“十幾戶?”李仕山卻搖了搖頭,伸出一只手掌,五指張開。
“不,峰子,格局要打開。你的目標不是解決現有的十幾戶,而是至少要儲備五十個優質崗位的調配空間!”
“五十個?!”沈峰吃了一驚,眉頭瞬間擰緊,“這么多?!縣里這些好單位,編制卡得死死的,哪有這么多空位?”
李仕山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之色,“未婚的干部,我們難道就不管了?”
“老唐搞的聯誼會,又不是包辦婚姻,哪能保證個個都馬上找到對象?”
“現在的姑娘們,現實著呢!”
李仕山又灌了一口可樂,慢悠悠地說,“我們要把風聲放出去,只要是跟咱們谷山這批新招錄的優秀單身干部結婚安家的,女方的工作,政府同樣包了!而且,一樣是好單位!明白了嗎?”
沈峰聽得眼皮直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心里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李仕山和唐博川這套“拴心留人”的組合拳,其核心邏輯,怎么和白朗當年在谷山搞的那個隱秘“山莊”……有某種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一個是藏污納垢的暗渠,一個是擺在陽光下的政策。
一個是用美色和墮落腐蝕捆綁,一個是用成家立業的正道牽引。
目的,都是把干部牢牢地“拴”在手里。
這其中的微妙界限和道德差異,讓沈峰心頭掠過一絲復雜。
對于李仕山提出的五十個優質崗位的“硬指標”,沈峰雖然覺得壓力巨大,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畢竟干部找對象、談戀愛、談婚論嫁都需要時間,不可能一蹴而就。
只要把時間線拉長,提前布局,利用縣里人事調整、企業擴招、自然減員等機會,像螞蟻搬家一樣慢慢運作,還是有可能實現的。
只不過這些措施在沈峰看來還只是緩解,并沒有解決實際問題。
他的臉上重新被凝重取代,手指輕輕敲著沙發扶手,目光直視李仕山。
“山子,你我心里都清楚,剛才說的方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靠聯誼活動拉郎配、靠多發幾張票子、靠改善住宿條件、靠解決老婆工作……或許能暫時穩住大部分人的心,緩解一下浮躁的情緒,讓他們覺得谷山還有點人情味。但是……”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嚴肅,帶著深深的憂慮,““像章明遠、馮帆這樣的人尖子,他們眼里閃爍的是什么?是野心!是對更大舞臺的渴望!我們這些手段對他們可不一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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