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忍不住,最后變成了憋笑。
洪華和那言自然也看見這一幕,心里對李仕山那叫一個佩服。
這個李仕山果然是白朗的克星啊。
這次一見面,他只是一個表情,就讓一本正經,殺氣騰騰的白朗破了防。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對付白朗還是要靠李仕山了。
就在這樣的氣氛下,那言立刻帶著李仕山等幾位市領導,上前與調查組各位領導一一握手。
“莊局長,一路辛苦了。”那言向莊遠行伸手。
莊遠行與那言輕輕一握,就立刻松開,只是淡淡地說道:“那書記,辛苦你們等候。”
“應該的,應該的。”那言臉上陪笑,又走到白朗身前。
“沈巡視員,一路辛苦。”
調查組的名單上,白朗的正式身份是,省委辦公廳巡視員,已經是正廳級干部。
白朗微笑著與那言握手,動作優雅得體:“那書記客氣了。”
隨即,他的目光再次轉向了那言身后,剛剛和莊遠行握手結束的李仕山身上。
這一次,兩人距離更近了。
此時的白朗已經恢復如初,微微一笑,如同冰雪初融,春花綻放,讓許多人又是一個恍神兒。
他主動向李仕山伸出手,眼神專注地看著對方,語氣中還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喜。
“仕山!真的是你!許久未見,風采更勝往昔啊。最近……可好?”
李仕山的心臟猛地一跳,剛剛被強行壓制的魔性旋律差點又蹦出來。
好在李仕山經驗豐富,用大拇指使勁一掐自己的食指,疼痛讓他制止住了笑意。
“沈巡視員,真是……許久未見!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只是李仕山這話說的有些結巴,差點又讓白朗失態。
這一刻,白朗心中不停地回響著一個聲音,“這個該死的家伙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眾人握手結束后,便又上了各自的車。
警車開道,車隊沉默而迅疾地駛向市區。
調查組一行下榻的是保康市迎賓館,等安頓好后,已是五點多鐘。
莊遠行以需要整理材料、召開內部會議為由,婉拒了市里準備的接風晚宴。
他將一個清單給了那言,要求晚上八點前,將上面的所有資料送到賓館。
這份清單那言自然是交給房間。
服務員上完茶點后立刻退了出去,并關緊了門。
房間里只剩下洪華、李仕山、那言三人。
洪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手指用力揉著太陽穴。
良久,他才睜開眼,眼神里滿是倦意。
“都安排好了?”洪華看向那言。
那言回答道:“嗯,調查組那邊,生活保障和辦公條件都按最高規格提供了,通訊也暢通,他們需要任何材料,我們全力配合,不打折扣。”
“好。”洪華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澀的茶水似乎讓他精神稍振。
品味了片刻后,洪華放下茶杯,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且帶著一抹蕭索。
“給你們交個底,本來我大概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平穩過渡。可是這場事故......”
說到這里,洪華重重地嘆了口氣,那嘆息里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不甘。
“估計等調查報告正式出來,我的調令……也就該到了。甚至可能更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