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鎧甲分解開來,然后消失在狂怒的手掌之中。
引導者還要掙扎著殖裝,狂怒已經搶上一步,雙手一扭,將其頭顱硬生生折斷。
“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狂怒嘿嘿的笑著對加特林說:“我一直很想敲一敲你這個榆木腦袋,現在機會終于來了,對不對。”
加特林臉色漠然的說:“別死。”
“嘿,久別的重逢你就只用兩個字來總結?看來我真的要好好的修理你一下了。”
狂怒說罷,直接轉化為最純粹的金色能量,轟向加特林。
一曲空靈頌唱在戰場上盤旋著,然后無孔不入的鉆進所有的npc耳中,驅動著所有的戰士悍不畏死的沖向戰場的漩渦中心,如同掉入血肉大鍋之中的作料。
謳歌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自己專用的大帳。
每天晚上,這個奢華的大帳都會承載著她多少眼淚?神經網絡唯一無法控制的器官就是她的淚腺。
她為那些死去的人而哭,為自己的罪孽而哭,為昏暗的未來而哭。
今夜,同之前那些夜晚一樣,她依舊伴著淚水入眠。
今夜,卻又同之前那些夜晚不一樣,一雙溫暖的大手從后抱住了她,一個溫柔的懷抱在等著她。
謳歌想要掙脫,但當她看到那個抱著她的人之時,她抵抗不由得弱上了幾分。
“今日死亡人數多少?”雅爾塔站在嵐風谷外的一處高地上,遠處的士兵和猛獸猶如螞蟻一般沖擊著嵐風谷唯一的大門,也是這個世界防御力最強的大門。
“上午已經死去了二十萬左右,下午應該還會死去二十萬,今天的死亡目標應該已經完成。”卡拉什尼科夫平靜的說。
“人員補給如何?”雅爾塔問。
“已經從后方加急征調,只帶三天干糧和用水,不問人員質量、不問老幼婦孺。”卡拉什尼科夫說。
“很好,大總攻之前必須盡可能消耗這些npc。一切為了圣子的事業。”雅爾塔說。
“是的,一切為了圣子的事業。”卡拉什尼科夫恭敬的回答,但若細細看去,他們二人的嘴角均在不停的顫抖。
雅爾塔離去,卡拉什尼科夫也緩緩走出軍營,走過npc,走進森林中,來到一個自己親手搭建的草棚中坐了下來。
他需要靜一靜,亦或者為了讓自己遠離臭氣熏天的腐爛尸體和血腥氣息。
這里有河流,有鳥叫,這里是天堂,這也是病毒已經逐漸成型的神經網絡所能提供給卡拉什尼科夫靈魂不會自毀的最低限度的平靜。
但今天這里有點不一樣,這里多了一些東西。
卡拉什尼科夫警覺了站了起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茂密的樹葉中現出身形。
“你既然已經逃了就不應該回來。”卡拉什尼科夫說。
“我當然要回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么,也知道真正的你在那層神經網絡之下會多么的痛苦。”雅趙青銘嘗試和真正卡拉什尼科夫產生一絲聯系,他說:“你渴望得到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