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鎧甲安穩的落在地上,揚起大片的塵土。
“星期六鎧甲?是他們么?自大總攻開始他們就不知去向。”恩典皺著眉頭問。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們無法確定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具星期六鎧甲。眼下我能夠確定的是,他阻止了你的殺招。”雅爾塔說。
恩典思考了一下恍然說:“五神慈悲,多造殺孽,多造殺孽。”
星期六鎧甲宛若沒有聽到雅爾塔和恩典的對話一般,轉過身直接向著月唯的結晶走去。
轟然響聲忽然驟起。
水池兩側的地面忽然升起兩堵石墻,將星期六鎧甲包圍,上面遍布著的銳利尖刺只需再延長幾公分便可以刺入鎧甲之中。
“朋友多謝你剛才的出手相助,但這里是我們無風之夜的圣地,閑雜人等禁止接近這處涼亭,朋友,請你離開可好?”拉維多沉悶的聲音從兩側的石墻中傳了出來。
“朋友,請立刻回頭!”斯特林科手中壓縮到了極點的空氣球在掌心處躍動,若是黑色鎧甲出言拒絕,毫無疑問這一記蘊含著極大破壞力的空氣球便是會激射而出。
清脆的鎖鏈聲響了起來,黑色鎧甲周身處冒出數道漣漪,銀白色的鎖鏈從虛空漣漪中卷了出來,在鎧甲周圍形成了一個防御圈。
黑色鎧甲繼續前進。
斯特林科望著那銀白色的鎖鏈,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極點空氣球失去了空氣,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飛出了掌心。
拉維多并不認識那條鎖鏈,月唯的安全是他的最高原則,所以他十分決絕的出手了。石墻毫不留情的向著黑色鎧甲擠壓過來。
轟然響聲之中,石墻銳利的尖刺碰觸到鎖鏈便是應聲粉碎,石墻的擠壓的余勢不衰,鎖鏈卻是無動于衷,轉眼間便是將石墻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弧狀坑洞出來。
黑色鎧甲沒有多做停留,幾個閃身已經越過斯特林科,來到月唯的面前。
“你在發什么愣?斯特林科你為什么不阻止他。”拉維多顯然受到了一定的傷害,從巖石中脫離了出來,捂著胸口對斯特林科大聲吼叫著。
斯特林科苦笑的搖了搖頭說:“若是月唯知道我們阻止了這個人的接近,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拉維多總算察覺到了異樣。
“這么多年來,我們為了什么而爭吵?”斯特林科長嘆了一聲。
“為了公會應該由誰來領導。”拉維多恨聲的說:“你們跟傻瓜一樣支持著月唯小姐那不切實際的想法,認為無風之夜的會長會來領導我們,但這么多年來,他在哪里?哪怕到了滅會的邊緣你們依然頑固不化。”
“我是頑固不化,但最終他還是來了,不是么?”斯特林科向著黑色鎧甲望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星期六鎧甲褪去,露出了其中的夜豪。
拉維多一雙眼睛瞪得如同燈籠一般,死死的盯著夜豪。
他當然認識夜豪,沒有人在見識他用d率將財力無比雄厚的葉卡捷琳娜弄得破產之后還能忘記的。那是一個猶如惡魔一般恐怖的男人,拉維多當時一直很慶幸夜豪是總統一方的人,否則一敗涂地的將會是安德烈總統。
那一瞬間,拉維多忽然發現他和斯特林科之間的多年的分歧就這么莫名消失了,既然“他”已經來了,那還有什么分歧可言。
拉維多斯特林科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轉過身子,走到涼亭之外,來到了水池的外側,給夜豪留出了足夠的空間,與雅爾塔和恩典遙遙對峙。
月唯望著夜豪,但夜豪并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在“望”著他。
她的目光如此的平靜,平靜得讓人心碎。除了夜豪,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在混沌中化身成為一名叫做阿爾莎的侍女,默默的陪伴著他的身邊。
現在,他已經不能忘記她,甚至不能沒有她的陪伴。
阿爾莎的身形在眼前不住的閃動著,慢慢的和月唯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