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廠主都愣在了那里,然后他們之中的一半發現另一半的廠主以及他們的隨從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哀嚎了起來。
高頻的振動直接從聽覺神經入手,攻擊著那些倒下的廠主大腦,令他們陷入到了絕對的痛苦之中。甚至于,他們的腦脊液都在沸騰。
無論是什么層次的行者在伊莎貝拉的力場下都變得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一般的廠主臉上終于收起了戲謔的笑容,鄙視的神情,取而代之是警惕、恐懼和不知所措,他們迷茫的看著他們的領袖,他們的共同代理人星期五,想從他那里得到一些令人安慰的回應。可他們從星期五臉上看到了幾乎是和他們一模一樣的表情。
除了卡門和那黑色的荒人之外,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懼和無法接受。可無法接受也無濟于事,這就是力量,在南盟這個叢林法則盛行的地方力量是就根基,就是一切的出發點。
那些和拉普拉塔尼亞臨近的廠主首先回過味來,他們都知道艾莉薇的手段和厲害之處,更會知道她背后所站的那個男人。他們過去從來就不敢去招惹艾莉薇,甚至還必須討好她,這樣才能夠免于被拉普拉塔尼亞所蠶食。所以他們為什么會忽略掉這點?一位能夠在短時間內抹去艾莉薇在拉普拉塔尼亞的所有勢力,讓地盤上沒有任何反叛的聲音,這樣的新任廠主難道會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么?不,肯定不是。所以他們為什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本能,將漂亮女性視作玩物的該死本能,他們很難適應一個漂亮的女人也很有可能是最為棘手的廠主這個罕見事實。
但現在,恐怕他們不得不接受這一個事實了。
力場,那代表著什么根本不用說明,那是十維行者才具有的特質,十維以下盡是廢物。伊莎貝拉,她終究是迭亞哥的長女,而且現在恐怕是如今南盟出身的唯一十維行者。沒有人想要被十維行者惦記上,沒有人。
阿米爾面無人色,他又回憶起那個夢,是的,那個夢已經預告了未來。
一只溫暖的手握了上來,是卡門的手,贊美先知,她還愿意看我一眼。
“傻瓜,你沒有事的,這是協議之中的一環,我們暫時都不會有事,你別擔心,我會陪著你。”卡門的微笑讓阿米爾眼中的淚水幾乎快要止不住的滴落了下來。
“星期五先生,這樣足夠了么?”伊莎貝拉微笑的問。
“足夠了,完全足夠了。”星期五的聲音顫抖著,他努力保持正常的音調。畢竟,直面十維行者的威能不可避免地在心理和肉體上產生影響。
星期五連續喊出所有到場的已方廠主的名字,下了命令。
“立刻控制所有西瑪勢力的廠主,如果有反抗的立刻當場格殺!”
已經完全回過味來的廠主立刻開始行動,他們都是在南盟叢林中廝殺出來的精英,對于局勢的把控不說十分精準,但對于眼下這幾乎是明牌的局面他們若是還看不出來那就是愚蠢了。尤其是將之前收到的音訊和眼下的情景一結合,正在發生的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所以,星期五一聲令下,所有南方派的廠主立刻便是暴起,將周邊飛廠主給制住。
說實話很難想象參加一個聚會這些廠主的手下身上一個個都帶著便攜式的曙光繩索之類的拘束設備。阿米爾所組織的安檢簡直就是一個篩子,完全的有名無實。而這些廠主們的危機感和政治嗅覺讓他們隨時都保持著可以立刻進入戰斗的狀態。
伊莎貝拉對這些廠主的行為十分的滿意,尤其是對那位對自已出言不遜的廠主兒子尤其賣力,當星期五喊停的時候他還在張牙舞爪的踢打著,顯然是在伊莎貝拉面前表示自已的忠心。
一個十分聰明的變色龍。
“你過來。”伊莎貝拉向那位年輕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