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尊貴的女士。”那年輕人立刻跑了上來,以騎士的禮儀半跪著,懇求著伊莎貝拉的手背。
伊莎貝拉沒有給他手背,她的手背已經不是他人可以輕易索取的。她拍了拍年輕人的腦袋。
“這是一個懂道理的孩子,星期五先生你說呢?”伊莎貝拉意味深長的說。
星期五點了點頭,然后對孩子的父親說:“你可以退休了,小安東尼將會繼承你的地盤,聽明白了沒有?”
安東尼狂喜,而他的父親則是咬著牙遵從了下來。
所有的廠主均是小心翼翼的低著腦袋,他們已經品出味來了,是的,那是權力的芬芳,只是那芬芳并不是屬于他們,他們是組成這些芬芳的碎片。既然是碎片便隨時有被替代的可能,所以他們必須做好碎片的本分。
“乖孩子,下去吧,這里還有正事要辦。”伊莎貝拉對小安東尼笑著說。
小安東西俯首致意,他不僅僅是狂喜,他更是知道自已永遠都無法忘記眼前這位美麗女士的音容笑貌了。
星期五不屑地瞪著那個年輕人,然后他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已正在嫉妒。是的,他真的在嫉妒,竟然會因為沒有得到伊莎貝拉的青睞而心生嫉妒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伊莎貝拉女士,我...”
“開始吧,希望不要流太多的血。”伊莎貝拉笑著點頭。
星期五興奮的答應一聲,當即回過身去,緩緩在走到人群之中。
“你們想必知道了,西瑪和他的家族已經被圣羅薩所剿滅。很巧的是,我們此刻就在圣羅薩,就在圣羅薩過去的靈魂迭亞哥教父的莊園里。這意味著什么你們想必已經很清楚了。迭亞哥閣下的精神將會回歸,也必須回歸。南盟需要一位真正有能力的教父,一位能夠讓南盟人團結起來的教父,一位能夠讓所有廠主都安心賺錢的教父。而現在,尊貴的伊莎貝拉女士,迭亞哥先生的血脈正在扛起她的責任,歷史賦予她的責任。”
星期五隨手抓起一位西方派別的廠主,冷冷的問:“你認可伊莎貝拉女士的責任么?”
那廠主十分的明智,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回答:“我認可,我認可。”
“是的,大家也聽到,我們認可的,可問題是西瑪閣下他不認可,即便郭幾度這一個外地人現在打算和美加聯邦聯合起來榨取我們的勞動果實,即便費爾南多和格拉瓦那兩個瘋子死命的窩里橫,槍口卻不對外的情況他依然以自已的利益為重,將大局視作累贅,更可惡的是他不承認伊莎貝拉女士的威權。你們說這樣的廠主還有必要存在么?”
場中幾乎立刻爆發出雷霆般的回應聲。
“沒有必要!”
星期五很滿意,即便知道這回答是在恐懼之下得到的,但這已經足夠。除了阿米爾,哪一位教父不是利用恐懼來協調整個南盟?是的,這就是南盟的特色。
“所以,我的同胞們,問問你身邊的廠主聽聽他們是什么想法,如果與伊莎貝拉的責任是一致的,那么我們就是朋友,是兄弟。”星期五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他說:“如果不是,那么也請放了他,回去和妻子,和孩子好好的相擁,我想很快你們就會迎接血與火的試煉,我衷心希望那些可憐蟲能夠挺過去。來吧,開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