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想的話,是可以的。”那個匿名的廠主說:“不過我事先聲明,這個流程并不是某個廠主發明的,事實上所有的廠主用的都是同一套標準的流程,而這流程正是來自于巴拉德里。雖然我們地方的廠主根本無視那些所謂的議會和什么總統,但我們無法無視來自于某個大使館內部流出的文件。這份文件就是圣旨,我們必須遵守。”
“也就是說確實存在從投票到處罰的一整個標準流程么?而且這個流程還是來自于盟區之外?”伊麗莎白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因為這信息她并不完全知曉。
“是的。”
“你可以詳細說一下這個流程么?”伊麗莎白立刻問。
“你確定要聽?你確定你的粉絲要聽?”那個匿名的廠主似乎有些不想說。
“我很確定我想聽,這是我的直播間,我想我可以說的算。”伊麗莎白說。
“這不是一個令人感到開心的信息。”
“正因為不開心所以我才想要知道。”伊麗莎白堅持。
“大部分的廠主都有一個糧食購銷網絡,通過這個網絡現在我們可以很方便的和盟區之外的糧食客戶進行貿易,而貿易的款項我們便直接在這個網絡上采購所需要的日用消費品。所以說廠主不僅僅是管著糧食,還管著地區的物資供應。當然這不是這次的主體,而是這個購銷網絡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命令鏈條傳遞。”
“首先,某個大使館會考察下一屆總統的人選,然后將人選的名單發送到層級較高的廠主手里,同時收到的還有本屆的操作規程。這個操作規程十分的詳細,大概有一百多頁紙。而其中大部分的情報是教我們如何掌控所有選民的信息,如何針對其進行建檔和歸納,最后如何將選民的所有信息上傳到境外。然后境外會根據選民的情況進行安排,誰選真正的總統,誰去選一些陪襯的人員。可以說每一次投票我們廠主都是精準的控制著每一個選民的選票,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可這如何做到?投票是不記名的。”
“但卻可以登記指紋。”匿名的廠主說:“所有人的指紋都已經在前期被歸檔,然后誰寫了什么,境外的人員都一清二楚。當大部分人都已經放棄了抵抗,會按照要求投出自已的選票,但畢竟還有一些想要反抗,不滿足現狀的人會偷偷的投出白紙甚至是一些鄰居的名字來。這些人會被登記在案。然后這些人就要倒霉了。”
“當然,一開始是不會殺死他的,勞動力對于南盟來說畢竟是十分珍貴的。具體的做法的是,選舉之后,相應的名單會下放到最高層次的廠主,而這個層次的廠主在審核過后,按照規程將那些違反制定的選民進行分類。嚴重的直接處死,其次的剝奪其家庭部分勞動的權力,最后則是減少其當年的口糧供應。這些都由地方的小廠主親自執行。如果一個區域集中出現了違規的情況,甚至當地的小廠主都會被處理掉。當然了,這些事情都是在低調為前提的條件下進行的,并沒有進行大肆宣傳,這是規程上寫的。大多數時候,陰謀論會幫助宣傳恐怖的行徑,令選民人人自危,起到比公開宣傳更加有效的效果。”
“也就是說民間的猜測...”伊麗莎白不由得憤怒了起來,有些事情模糊處理大家尚可以勉強說服自已,但如此這般赤裸裸事無巨細的將整個過程暴露出來,那是再也無法裝糊涂了。
“大部分都是真的。”那匿名的廠主說:“總統之位從來都不是你們能夠決定的,你們沒有資格,你們只有被動的接受,除非你們想要殞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