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新的概念系統里,這個悖論更加致命,因為它直接攻擊了核心概念的定義。”
“而且,我們可以創造更多這樣的悖論。”
“比如,在新系統里,'善良'等于'邪惡'。”
“那么,'做善良的事'就等于'做邪惡的事'。”
“但如果一個人想要'做善良的事',他應該做什么?”
“是做新定義的'善良'(舊定義的'邪惡'),還是做舊定義的'善良'(新定義的'邪惡')?”
“這會讓人陷入認知混亂。”
“我明白了。”林清影眼睛一亮,“我們要用悖論來撕開概念系統的裂縫!”
“然后讓人們看到,這個系統是不自洽的。”
“沒錯。”王也說道,“憶古,你能幫我們組織一次公開討論會嗎?”
“我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展示這些悖論。”
“我試試。”憶古點頭。
三天后,城市中央廣場舉行了一場公開的“哲學辯論會”。
王也站在臺上,面對著數千名市民。
“各位。”王也開口,“我想和大家討論一個問題——什么是真實?”
臺下的人們議論紛紛。
一個市民站起來:“真實就是虛假的狀態,這是常識。”
“很好。”王也點頭,“那么,我現在說一句話:'我正在說的這句話是真實的。'”
“請問,這句話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市民想了想:“你說它是真實的,那它就是真實的。”
“那根據我們的定義,真實就是虛假,所以這句話是虛假的,對嗎?”王也繼續引導。
“對...”市民有些疑惑。
“但如果這句話是虛假的,那我說的'它是真實的'就是假的。”王也說道,“意思是它不是真實的。”
“不是真實的,就是虛假的。”
“虛假根據我們的定義,就是真實。”
“所以這句話又變成真實的了。”
臺下開始出現混亂的討論聲。
“等等...這是什么邏輯?”
“我頭暈了...”
“這個悖論怎么解決?”
王也繼續:“我再問一個問題——什么是善良?”
另一個市民回答:“善良就是邪惡的行為。”
“好。”王也說道,“那么,如果我想做一個善良的人,我應該做善良的事,對嗎?”
“對。”
“做善良的事,就是做邪惡的行為。”
“那我做了邪惡的行為后,我還是善良的人嗎?”
市民愣住了:“這...”
“按照定義,做邪惡的事的人是善良的人。”王也說道,“但做善良的事的人也是善良的人。”
“這意味著,無論做什么,都是善良的人。”
“那'善良'這個詞還有意義嗎?”
臺下陷入了沉默。
他們從未思考過這些問題。
王也繼續拋出更多的悖論:
“如果生等于死,死等于生,那么我現在是生著還是死著?”
“如果愛等于恨,那么我愛一個人和恨一個人有什么區別?”
“如果快樂等于痛苦,為什么我們還要追求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