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后一場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起,緊張而激烈的高考落下了帷幕。
從學校里出來后,時余長舒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時建軍和邱光萍、時興榮圍了上來。
他們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周圍的人很多,還有些考生蹲在地上哭了,他們也不好問。
于是,他們就拉著時余離開。
等到了人少地方后,他們才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
“感覺怎么樣?題目難不難?”
“有沒有信心考上……”
考完第一科的時候,他們就想問了,但怕影響時余的心情,就一直忍著。
特別是這三天,他們看到不少考生一出來就開始哭,說什么題目太難了,都沒學會……
這讓他們很是擔心!
時余想了想,道:“題目比我平時接觸到的要難很多,很多都超綱了,但我感覺還行,應該問題不大,不過到底考得怎么樣,還是要等成績出來!”
聞言,邱光萍和時建軍、時興榮時就松了一口氣。
他們相信時余的實力,時余說問題不大,那應該就沒什么問題。
“你的成績一向很好,只要沒什么意外,你應該都能考上。”
“公社高中的校長,和你的班主任都對你很有信心。”
正說著,邱光萍突然正色道:“不管考得怎么樣,在成績出來前,我們都要低調些,以免招人嫉恨。”
聞言,時建軍和時興榮就默契的點了點頭,還一起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走,我們去國營飯店吃飯去,好好的犒勞一下二丫。”
“好!”
應了一聲后,時建軍想起一件事,便道:“等吃完飯后,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時余和時興榮都有些好奇,“爸,什么地方?”
時建軍一臉神秘的說:“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先不告訴你們。”
邱光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地方,搞得這么神秘的!”
時建軍依舊不說,只是催促快些去國營飯店。
“這個點兒國營飯店的人應該很多,咱們得快些去,不然要排很久的隊。”
他們到的時候,國營飯店已經有人排上隊。
所幸,他們前面排著的人不少很多,沒多久就輪到他們了。
等菜期間,時余問起了村里的事情。
這兩天,時余都是住在招待所,不清楚村里都發生了什么。
她主要想知道徐白鈺和宋肆清、瘸腿老光棍三人的后續。
時興榮看出了她想法,直接說了他們的事情。
“村里沒發生什么大事,主要是徐白鈺他們三個的事情。”
“徐白鈺不是被那些知青兩人帶包袱一起丟進宋二狗家了嗎,王盼娣晚上回來看到她后,氣得又把徐白鈺打了一頓,還把徐白鈺趕了出去。”
“不過,最后并沒有趕成,徐白鈺賴上宋家了,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怎么都要留在宋家。”
徐白鈺很清楚,鬧出這樣的丑聞來,所有人都嫌棄她,唾棄她,她沒地方可去。
最好的選擇,就是賴在宋肆清家。
不然,就只能去當那瘸腿老光棍的媳婦。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留在宋肆清家。
為了成功留下,她不僅下跪磕頭,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王盼娣。
她說宋肆清的情況,本來很難說媳婦。
如今,宋肆清還被那老光棍被人走了后門,以后根本不會有姑娘愿意嫁進來。
她對宋肆清一往情深,無論宋肆清以后變成什么樣子,都會不離不棄的守著他,還會抓緊時間給他生個孩子……
徐白鈺說了一堆,成功把王盼娣她說動了。
哪怕王盼娣再怎么覺得自己兒子厲害,也不得不承認徐白鈺說得都是對的。
宋肆清現在的情況,根本娶不到媳婦。
但一想到宋肆清的情況都是徐白鈺害的,王盼娣的火氣就很大,然后她又打了徐白鈺一頓,這才讓人留下來。
說到這里,時興榮停下來喝了一杯溫水。
一旁的邱光萍則接著說道:“不過,在高考的第一天,宋家又鬧了起來,徐白鈺和宋肆清的準考證不見了!”
宋肆清記掛著高考,不顧自己發燒的身體和后門的撕裂,強撐著從衛生院回家了。
徐白鈺幫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卻發現找不到他的準考證。
徐白鈺想著自己的東西都是被那些知青一股腦打包回來的,擔心自己的準考證會被弄丟,就去翻找了一番。
然后,發現自己的準考證也找不到。
他倆找了一晚上,怎么都沒找到。
徐白鈺懷疑自己的準考生是那些知青給自己弄丟了,更懷疑是王盼娣為了報復故意、或是怕她跑了就把她的準考證藏起來了。
為此事,他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后面還打起來了。
最后,三個人都負傷了,這兩天一直在家里躺著。
聽到這里,時余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徐白鈺和宋肆清這對狗男女就這樣鎖死在一起,誰也別想離開誰。
正好,他倆的準考證她還留著,沒毀掉。
等回村后,她想個辦法藏到王盼娣的家里去。
正想著,時興榮又補充了幾句,“對了,這兩個,那個老瘸子總是往宋家跑,說是要看一看他的兩個媳婦,把王盼娣氣得快吐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