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這個,時建軍就來氣,當即怒罵道:“那個朱三太不是東西了,當著我們的面就敢動手。”
聞言,邱光萍頓時驚道:“什么!具體怎么回事啊,你快說說。”
在她的催促下,時建軍喝了一口熱水,暖了暖胃后,這才緩緩開口。
他們昨天去朱三的家前,先去找了管那片區域的街道辦事處的婦聯主席和婦女干部,說明了時來楠和朱三的情況,然后一起朱家去。
他們一行人來到平朱三家時,朱三和那寡/婦正在亂來,倆人的嬉笑打鬧聲,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時建軍敲開門后,朱三見那么多人來,氣得直接躥到時來楠面前,一巴掌將時來楠扇倒在地,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著。
要不是時建軍他們攔著,婦聯主席怒斥,朱三壓根兒不會收手,他甚至連婦聯主席等人都想打,認為她們多管閑事。
“朱三就是個無賴,蠻橫無理,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把我們所有人都罵了個遍。”
這話一出,邱光萍不由的倒吸一口氣,“這么囂張!”
“可不是嘛!”時建軍深表贊同,“后來,朱三知道來的那些人中有婦聯主席,當場就換了一副嘴臉,翻臉跟翻書一樣,說什么自己誤會了,以為時來楠帶著奸夫上門來……”
朱三把所有錯都推到了時來楠的頭上,說都是時來楠偷人,孩子也不是他的,他才把人趕走,又說那個寡/婦是他妹子,來他家養胎。
聽到這里,時興榮和時余都憤憤道:“他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真夠無恥的!”
“就是,堂姐在朱家過得什么日子,街坊鄰居都一清二楚,朱三干的那些事婦聯主席他們也都親眼看到了,他哪來的臉顛倒黑白!”
邱光萍冷哼一聲,道:“很多男人都是這個個德行,即便被當場抓到了,也不會承認,還會有各種理由狡辯。”
她罵了一通后,就追問道:“后來呢?”
時建軍又喝了一口水,“朱三是想把婦聯主席他們忽悠走,然后關起門來收拾來楠和她的兩個丫頭。”
不過,他的打算都被看透了。
婦聯主席等人都沒有讓他如意,態度十分的強硬,一定要讓這事有個結果。
朱三見這架勢,也懶得再和他們掰扯,直接說了不要時來楠和兩個孩子,而時來楠也不想和他過下去,不想再被打罵。
兩人的目的一致,事情也好辦了些。
但問題又來了,朱三一分錢不愿意給,要她們娘仨凈身出戶,誰說都不好使,打定主意耍無賴。
聽到這里,邱光萍和時余、時興榮都皺起了眉頭,眼里滿是擔憂。
見狀,時建軍笑道:“不用擔心,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成,興昌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國營食堂的幾個領導都喊來了。”
朱三被國營食堂的領導訓斥了一頓,連帶著一直包庇他的哪個親戚也沒責罰了。
等回去上班了,他倆還要當眾檢討。
最后,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朱三和時來楠徹底分開,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歸時來楠。
而朱三的積蓄則分了一半給時來楠,每個月還要給時來楠和兩個孩子十塊錢的撫養費。
國營食堂的領導擔心他不給,直接讓財務從他的工資中扣出來。
他倆沒有領結婚證,在婦聯主席寫的一式兩份的文件時簽字摁手印就算完事了。
時來楠和兩個孩子的戶口落回了他們大隊,大隊的婦女主任會給她和孩子安排個住處。
這個結果讓邱光萍和時余、時興榮三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