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爹的坐牢,兒子政審都過不了,更何況徐白鈺和宋肆清這種情況。
之前王盼娣沒反應過來,這段時間才慢慢反應過來。
聽到這里,宋肆清的臉沉了沉,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在想什么。
見狀,王盼娣感覺他應該聽進去了,就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兒子,你自個人好好琢磨琢磨吧,我是你媽,雖然我不太聰明,但我不會害你。”
說完,王盼娣就去喂牲畜,然后進廚房做飯。
想著時余和裴肅定親的事情,王盼娣這心里就一陣后悔。
“陸爺子一家都是京城的干部,二丫一家巴結上他們,以后指定更風光,如果當初二丫沒和二狗子和退親,陸家這大腿我們也能抱上……”
宋肆清剛一進廚房,就聽到了王盼娣的碎碎念。
一時間,他心里也生出了無限的懊悔,只恨不得時光能倒流。
……
正月十五這天,時余早早的就起來洗漱,然后換上前幾天新買的藍色衣服,一頭烏黑的頭發也仔仔細細的編成兩個麻花辮。
邱光萍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心里有些惆悵。
當初在路邊撿到時余時,她看起來才兩三歲的樣子,和她的大丫一樣,長得白白凈凈,像個福娃娃一樣招人喜歡。
一晃眼,時余都長這么大了,還處了對象,要定親了。
想到這里,邱光萍就悵然的嘆了一口氣。
隨后,她收起情緒,就一臉惋惜的對時余說:“要是天氣暖和一點,你就能穿上那件白色的裙子,然后把頭發盤起來,再往頭發上戴一朵大紅花,絕對漂亮。”
時余笑道:“我現在這樣也好看的呀,就只是定親,不是結婚,不需要穿得多好看。”
邱光萍看著她,然后笑著應道:“也是!”
收拾好后,他們一家就鎖好門,朝縣城去。
隔壁的時建國一家聽著動靜,一個個的臉都黑的不行。
原因無他,只因為時建軍一家沒有邀請他們去吃席。
時柱子和吳招娣前天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去斥責時建軍他們不懂規矩,孫女定親都不邀請爺爺奶奶去吃席。
但被時建軍和邱光萍毫不留情的怒懟,“你們什么時候把二丫當成孫女了?向來都是一口賠錢貨的喊著,現在又湊上來做什么?”
“想占便宜的時候就是孫女,沒便宜可占時就是賠錢貨,城墻都沒你倆臉皮后。”
裴肅也冷冷道:“是我辦酒席請人吃飯,請誰來吃席自然由我做主,我可不希望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壞了喜事。”
在裴肅的眼神警告下,時柱子和吳招娣很快就灰溜溜的跑回家了。
此刻,吳招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干脆我們偷偷跟上去,等到了地方,我就不信他還能趕我們走!”
聞言,張翠頓時眼前一亮,“要是鬧大了,沒面子的是他們,走!”
話音剛落,時建國就怒吼道:“行了,都安生些吧,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若只有認識的那幾個親戚也就罷了,可裴肅請的去吃席的人多,還都是大隊的,他們一家要是去鬧,肯定丟臉。
時建國不想再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也不想再被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
聞言,張翠不屑的嘀咕道:“這臉早就丟沒了,還在意個什么勁兒?!”
一聽這話,時建國就狠狠的瞪了張翠一眼。
張翠身體瑟縮了一下,默默閉上了嘴。
等時建國回了房間后,張翠和吳招娣對視一眼,然后悄悄出門了,時柱子猶豫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