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余見他的變化看在眼里,然后繼續道:“許老師,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你會做這樣的事情,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或是有人逼你這么做?”
這話一出,許陽的身體就是一僵。
而記者敏銳的捕捉到了他這以變化,眼里頓時閃過興奮,拿著鋼筆不斷的在本子上記著。
許陽和時余對視了一會兒,眼里閃過糾結和痛苦。
時余再接再厲,繼續說下去,“來公/安局前,有個小孩給我塞了一張紙條。”
她一邊說,一邊把那皺巴巴的紙條展開,“上面說,你是受到了某個人的指使,才會這么對我,還說你前段時間總是收到京城的來信。”
記者上前,用相機將那張紙條照了下來。
“雖然我不知道這紙條是誰給我的,但相信上面說的,所以,許老師,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聽到這些話后,許陽心頭一震,有那么一瞬間想把事情都說出來,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咽了回去。
見他什么都不愿意說,時余只好佯裝失望的離開了。
從公/安局離開前,時余拿到了時興盛寄來的信和禮物。
她在失物領取登記單上簽字后,就在原地拆開信件來看。
這封信是時興盛在收到時余政審合格的消息后寫的,信里的內容就是祝賀她考上大學,包裹里是祝賀她上大學的禮物。
看完信后,時余忍不住勾起嘴角。
就在她想看包裹里是什么時,余光瞥見了那個記者,然后就改變主意,拿著東西離開公/安局。
剛走出去沒多久,她身后響起了那個記者的聲音。
“請等一下——”
時余面露微笑的問道:“記者同志,有什么事嗎?”
“我叫伍立業,咱們省城日報的記者,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伍同志,你問吧!”
伍立業拿出筆和紙,“對于陷害你的幕后黑手有什么猜測嗎?”
時余搖搖頭,“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要真說有什么什么猜測,就只能根據那紙條上寫的,懷疑對方是京城的人。”
“只是,我自小生在農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都不認識京城來的人,如何能得罪對方?”
說完,時余就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說:“伍同志,你要是查到什么有用消息,能不能告訴我?”
伍立業想起昨天去大澤鄉大隊打探到的消息,頓時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打探到是許陽同校的老師提供了相關證據,我的同事已經去采訪他了,應該能會有什么線索。”
“如果有什么消息,我會寫信告訴你。”
聽到這里,時余垂下眼眸,不著痕跡的勾起了嘴角。
這會兒,幕后那人應當還沒收到消息,所以也來不及安排人去封口。
到時候,報紙上報道的事情會更詳細。
隨后,伍立業又問了時余幾個問題。
“時余同志,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放心,不管查到的結果如何,我們都會如實報道這件事。”
“伍同志,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