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對宋津南的話嗤之以鼻。
“抱歉,我在糖糖和楚嶼君的感情中沒看到真愛,只看到了pua。”
“我們女兒不僅是港城高考文科狀元,還是政法大學的高才生。楚嶼君那小子本事再大,也pua不了她。”
宋津南對她的說法完全不認可,“葉星奕比楚嶼君能說會道,追了糖糖那么多年,糖糖都不為所動,楚嶼君能讓糖糖另眼相看,肯定有過人之處。”
“我并不討厭楚嶼君,只是感覺這個婚訂得太突然。她與楚嶼君真正認識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多一點。再處個一年半載,談婚論嫁也不遲。可是,糖糖根本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喬晚閉眼,呼出一口積在心底的郁悶之氣。
宋津南繼續勸:“她還是個孩子,不能理解就不理解。我們做父母的,不能與孩子一般見識。”
“在這件事上,你別再試圖說服我了。”喬晚強勢表態,“我不阻止你出席訂婚儀式,你就知足吧。”
“一邊是太太,一邊是女兒,你說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們雙方都滿意?”
宋津南慢悠悠問。
喬晚陷入沉默,眼圈徹底紅了。
“晚晚,我們只生了糖糖一個女兒,她懂事、上進,從小到大就沒讓我們費過心。她是港城的高考文科狀元,畢業就能憑一己之力入職紅圈所,兩年不到在信安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如此優秀,選擇男人的目光又能有多遜呢?”
宋津南語氣輕緩,一句句不疾不徐砸在喬晚的心房。
“葉星奕,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條件,都是同齡人中的翹楚,對糖糖更是一腔真情,愣是沒入糖糖的眼。
倒是蔣隨州,一個小鄉鎮出來的窮小子,被糖糖看中了。
后來經過一番考量,我發現蔣隨州勤勉、有當擔、有責任心,身上的閃光點著實比一眾富二代三代們強太多。”
宋津南從她眉眼中發現了些許變化,接著勸。
喬晚掀開眼皮,掃了宋津南一眼,“你在拐著彎告訴我,糖糖沒選錯男人。”
“雖然我與楚嶼君打交道不多,但以我對楚家人的了解,絕對能拍著胸脯說,楚嶼君的人品絕對沒問題。”
“我從始至終都沒說過楚嶼君不好,只是希望糖糖先別急著領證、訂婚,交往一陣子增進了解再做決定。”
“孩子如果能體諒你的苦心,就不是孩子了。”宋津南滿眼都是老父親的慈祥。
“晚晚,我們只有兩個孩子,懷川在感情上栽了那么大的跟頭,如今整個人死氣沉沉,連個異性朋友都不交。對糖糖,你就睜只眼閉只眼放她一馬吧。”
這番話把喬晚的心攪得亂糟糟。
她和宋津南這輩子只生了兩個孩子,懷川如今被一場戀愛折騰得丟了三魂七魄,沒有半點年輕人的生機。
女兒又——
她滿滿的頹敗,伸手摁住正在隱隱作痛的額頭。
“工作和生活的經驗可以傳授,感情,需要他們自己去經歷、去領悟。該在感情上栽多少跟頭,是命定的,避不掉。”
宋津南的寬慰一聲聲傳來,把喬晚給說得徹底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