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與以往比起來,兩人都帶了怨。
風雨停歇之后,楚嶼君滾燙的唇抵在她耳邊,迫切問道,“你是誰的女人?”
她不應聲。
“說,你是誰的女人?”楚嶼君一改昔日在床笫間的溫和做派,用力在她腰際的軟肉上掐了把。
她疼得嗚嗷一聲,試圖去扯楚嶼君的手,卻不料楚嶼君早就把她的身體牢牢箍在床上,令她動彈不得。
楚嶼君卯足了勁兒逼她服軟,手再度捏在她的腰上,“說不說?”
歡好的繾綣被楚嶼君那一下掐得蕩然無存,她已經后悔沒能抵抗住楚嶼君的撩撥,與楚嶼君滾了床單。
這個時候,如果楚嶼君軟言溫語哄她,她肯定會順著楚嶼君的心思回應。
但,楚嶼君粗暴的態度令她十分不舒服!
她冷冷對上楚嶼君灼熱的雙眼,“我只屬于我自己。”
“我,是你什么人?”此時的楚嶼君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還在逗弄。
“以前,你是我的未婚夫。在我們私下商量好退婚之后,你只是我的一個——”宋瑾不屑地喃喃,“炮友。”
楚嶼君的臉當即變色,煩躁下床,撿起掉落在地板上的上衣,摸遍兩個口袋都沒找到煙。
房間內沒有開燈,但窗簾合得不是很嚴實,傍晚的夕陽從縫隙折射進來,室內光線明晦不定。
宋瑾摸索著穿衣,剛從床上下來就被楚嶼君扣住手腕,厲聲問道:“去哪兒?”
“回家!”她怒聲相懟。
楚嶼君手上的力道緩了緩,嗓音也溫和了不少,“談談。”
“談什么?”她用力甩開楚嶼君的手臂,并錯開些距離。
“談談我們的感情該何去何從。”楚嶼君話音中透著無盡的惆悵,“我說的那兩條路,你選一個。”
“楚嶼君,你年紀也不算大,我昨晚就做了選擇,你怎么記不住啊?記不住也沒關系,我再說一遍,我的選擇是——分手。”
宋瑾知道,一旦她做出讓步,等著她的將會是結婚生兒育女。
把兩人的感情置之于死地,才有一線生機。
就算楚嶼君用分手相逼,她也不會做任何妥協!
其實,楚嶼君與她的想法一致。
也在仗著兩人曾經的感情,孤注一擲搏一把!
“我最近記性確實不好,宋小姐剛剛說的我記下了。”
楚嶼君故作云淡風輕,沒有挽留的意思。
宋瑾拖著酸痛的身體,拿起手機出了楚嶼君的住所。
步行來到停車場,準備打車的時候忽然想起,行李落在楚嶼君房子了!
她撥出楚嶼君的手機號。
一連兩個都無人接聽。
她只好硬著頭皮折返上樓,摁響楚嶼君房子的門鈴。
門鈴一波接著一波的響,足足兩分鐘楚嶼君才從里面把門打開。
“有事?”
楚嶼君身上只裹了條白色浴巾,短發上帶著小水珠,是剛洗完澡的節奏。
她的目光定格在自己大大的帆布包上,并沒有進門的打算,“我的包包落在客廳了。”
“自己進來拿。”楚嶼君眸光幽深,側身為她讓路。
她抬腳邁進客廳,拎起包包準備下樓,楚嶼君喊她名字的聲音傳來。
她在防盜門門口止步。
楚嶼君長臂搭在門把手上一帶,門砰地一下關閉。
“十個月前選擇與我訂婚,卻沒有走進婚姻的打算,敢情你是在玩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