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橋上，眾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楚夢萱，全都懵了。
他們剛才還看到，楚夢萱被瑪法以金色巨掌抓住，正打算出艙營救呢，結果就看到天邊天門打開，神皇閃亮登場。
還不等眾人激動起來，這楚夢萱竟然又出現在了船艙里？
見眾人疑惑，楚夢萱撓了撓臉蛋，笑道：“我一直在船艙里，剛剛出去的，其實是錦衣衛啦。”
“是錦衣衛？？？”
眾人同時恍然，倒抽一口涼氣，皆是想起了秦央那極其抽象的召喚物。
這東西可太抽象了，他是什么都能變啊！
要說神州高層之間有什么信任危機，都要拜錦衣衛所賜。
因為你永遠不能確定，站在你對面的人，睡在你身邊的人，是不是本人。
大家能做的，只有對神皇表里如一，內外一致的忠誠。
不過，皇后沒有落入敵手終歸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秦央能毫無顧忌的出手。
“神皇……好像不一樣了。”
船艙里，葉卡捷琳聲音顫抖道。
作為精靈，她的感知能力強于人類。
可站在秦央面前時，她仍舊會感到強烈的壓迫感，就好似站在一座高山之下，令人心胸發悶。
她在初見秦央時，等階和秦央一樣，都是巔峰帝皇。
而在秦央晉升蛻凡階后，這種壓迫感更是強烈，已經不是高墻了，而是巨大恒星。
冷不丁看上去，都能激發自己的巨物恐懼癥。
這也是她雖身為妃子，卻一直不敢直視秦央的原因。
有時候，感知能力太敏銳，也不是一件好事。
而現在，秦央在她眼里的形象，又不一樣了。
自秦央飄出天門的瞬間，她便有一種凝視寰宇的深邃感，好似能通過秦央的雙眼，看到諸天萬界的廣袤，無盡歲月的厚重。
但是，這并沒有讓葉卡捷琳感到不適，反而有一種仰望星空時的豁達感，就好似星空即是神皇，神皇就是星空，只看一眼，就能深陷其中。
葉卡捷琳神情沉醉，仿佛靈魂已經通過秦央的眼眸，穿越到了太虛之中。
而船上的其他人，則沒有精靈的敏銳感知。
他們只是覺得，天門之中的秦央，似乎比之前更加柔和了。
神皇在晉升蛻凡后，身上的氣勢已無法直視。
他就好似一顆巨型恒星，時時刻刻都在收斂體內狂暴的能量，好似一旦爆發，立刻就能撕裂空間。
但現在，他們卻沒有這種感覺。
看神皇，就好似在看一個普通人一樣。
但真要是普通人，又如何能破開天門？
只能說，作為人類的他們，已無法通過感官，去感知神皇身上的力量。
遠處，死死握住“楚夢萱”的瑪法，也注意到了秦央。
與遠征軍一樣，他也看不出秦央此時的不同，但常年身在精靈世界，也讓他有了敏銳的感知能力。
在秦央出現的一瞬，瑪法便有了一種利劍懸在腦門上的危機感。
只是，他不知道這種危機感從何而來。
眼前那所謂的“神皇”，明明只是一個蛻凡階。
“這個人的確很不一般。”
瑪法心中念道。
按道理，蛻凡階的神皇，不可能威脅到半神階的自己。
但他也聽說，神皇在帝皇階時，就達成了弒神的成就。
消失已久的戰爭之神，就是隕落在他的手上，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已經說明，眼前之人，不能以等階來評判實力。
“不過，誰還沒點特殊性呢？”
瑪法目光一凜。
他的等階為半神階，理論上實力還不如正神。
但是，他的力量，卻是來自神明之上的天外仙神。
和神皇一樣，自己這個“半神”，也不能用等階來評判實力。
想到這，瑪法嘴角勾起笑容。
朝著天門之前的神皇道：“這幾十年，人族氣運還不錯啊，竟出了你這么一位天命之子，只可惜你不尊天命，上神已經不再眷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