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玉跟安達利爾、哈里發不同,那二人是想搶到靈魂之石,皓玉純粹是想殺了許悠然。
“噗”許悠然狂噴鮮血,倒飛出去。
“唰”順手一劍,揮灑出十幾道劍光,裹挾著劍意斬妖,偷襲安達利爾和哈里發。
“轟”暴怒的鋼金,再次跟皓玉硬拼一記,幫許悠然抵擋了一下追擊。
皓玉是他引薦進來的,結果卻在最后的關鍵時刻背叛。
如果沒有皓玉沒有背叛,他們有十足的把握保住靈魂之石。
可現在旅團一方死傷慘重,眼看就要功敗垂成。
氣浪激蕩中,塵土飛揚、沙石漫天,好似晴空一個霹雷。
許悠然雖然在吐血,可心中卻是狂喜。
元氣沒有逸散,皓玉的身軀并不排斥元氣,她在吸納元氣。
吸納元氣的同時,似乎觸動了皓玉身軀的符文和禁制。
許悠然不但感受到了那一絲絲元氣侵入了皓玉的身軀,更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悸動。
那是一種深深觸動他內心的悸動,沒有元氣接觸的時候,還不明顯。
直到他的元氣,開始烙印皓玉軀體的符文和禁制,那種悸動開始格外明顯。
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源自血脈的最深處。
似乎隔著無盡悠久的歲月,祭拜先人時,才會產生的那種血脈共鳴。
許悠然不是沒有見識的人,他殺過無數變異獸,也殺過很多、很多人。
走過地星很多、很多地方,現在甚至跑到了四千兩百萬光年外的三體星系。
可他從未有過這種奇妙的感覺,好像很親切,卻又很遙遠。
他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二人朝夕相處,哪怕父子情深,卻因為過于熟悉,反而沒有這種親人之間的血脈感應。
或者是有,可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病包子,感覺還不敏銳,察覺不到。
現在發生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無法理解。
可這一切,都在向著對他更有利的方向發展。
這種快速的元氣烙印和血脈牽絆,會極快提升他的祭煉速度。
許悠然的心中,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簡直無法置信,不敢想象。
難道皓玉竟然是他的親戚
這
這太他么扯了
許悠然元氣輸入的那一瞬間,皓玉的內心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種無影無形、莫名其妙,卻又讓她感覺無比溫暖、無比舒適、無比熟悉的力量,涌入了她的體內。
似乎還在跟她的身軀,發生某種她無法描述的共鳴。
力量又強大了一絲絲,卻微不可查。
可那種溫暖和熟悉,讓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人如玉的手掌中。
那是一種好似父親一般的慈祥,將她從蒙昧中喚醒,給了她真正的生命。
這種感覺越強烈,她卻看許悠然越不順眼,越想殺了他。
甚至是毫無理由的,就是想殺了他。
剛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因為這個奴隸的背叛,才導致了她成了通緝犯。
可是她的內心深處,確很清楚。
她想殺許悠然,跟他的背叛,毫無關系。
她就是想殺了他,好像面對不公的命運一般,她想反抗。
只要殺了許悠然,好像就可以掙脫某種束縛和枷鎖,她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所以,她無論如何要殺了他,無關乎善惡。
作為混沌初開的一顆頑石,無數億萬年的孕育,早已誕生了一點靈性。
如果沒有那位大能出手,可能在億萬年后,這顆頑石會成長為真正的生命,擁有自我意識。
可這種微弱的靈性,完全無法滿足戰斗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