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正準備帶著江沐晚去一個方便看戲的地方。
沒曾想,還沒走幾步,賀輕月就扶著賀老夫人朝他們走過來。
看到是賀老夫人,霍景懷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而此刻,賀老夫人拄著拐杖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看到江沐晚的一瞬間,當即厭惡地移開視線,就好像她是什么臟東西一樣。
賀輕月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告狀:“奶奶,我剛剛只不過是好心勸了江小姐幾句,找個差不多的人嫁了就算了,畢竟離過婚,也不可能再找到比賀家更好的人了。結果江小姐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說我們賀家沒家教!奶奶,你要幫我做主啊!”
饒是江沐晚也被賀輕月這番顛倒黑白的話給震驚到了。
她什么時候干的這些事情她怎么不知道,總不能因為惹不起霍景懷就把這污水往她身上潑吧?
想到這兒,江沐晚面色一冷,就要開口。
而賀老夫人沉聲道:“江小姐,我念在你曾經是我的孫媳的份上勸你幾句,雖說你是不請自來,可是我也沒讓人把你轟出去,已經是顧惜你和庭深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了。今天是我二兒子的壽宴,你既然來了,就應該本本分分的給我的二兒子祝壽,可你卻當著一群人的面欺負我的孫女,江小姐,這難道就是你的家教嗎?”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番話把江沐晚氣得額角青筋直跳。
這就是為什么她不喜歡和賀家人打交道的原因,這家人有一個算一個,沒個好東西!
尤其是這個賀老夫人,她和賀庭深結婚的時候就一直嫌棄她父母雙亡,一口咬定是她勾引了賀庭深,又說她只是一個毫無能力的家庭主婦,什么也不會,全靠賀庭深養著。
好像在對方的眼里,賀庭深是一塊天鵝肉,她江沐晚就是那只癩蛤蟆!
原本還顧忌著這是賀二叔的壽宴,不想多生事端,可是前有賀庭深強迫威脅,后有賀輕月潑臟水,賀老夫人當眾羞辱,就是泥捏的也該有脾氣了。
況且這宴會本來就不是她想來的,惹出什么事情也不用她負責,某人就應該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
“您這話說的,我父母把我教得很好,他們教我尊重長輩,但是我覺得吧,長輩的前提的是人,碰上尖酸刻薄,還不做人,只會在這里刁難小輩的長輩,那就沒什么好尊敬的了!把自己的臉放在別人手底下打,那叫犯賤。”
從前尊敬賀老夫人,一是感恩賀家的照拂,二是她與賀庭深結了婚,于情于理都要敬重長輩。
可惜她的尊敬換來的是賀老夫人的輕視與譏諷。
對方一直都覺得是因為她才害的賀庭深放棄了和其他家族的人聯姻的機會,所以對她一直心懷怨氣。
“賀小姐剛剛說我羞辱你,且不是剛剛是不是我說的那些話,如果真的要論起來,賀小姐大庭廣眾之下給人難堪,出言不遜,侮辱別人,就算那些話是我說的,不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嗎?再者,賀小姐敢如實交代,那些話是誰說的嗎?”
江沐晚冷哼一聲,轉頭看著賀輕月。
賀輕月眼神游離了一下,堅持道:“當然是你說的,不然還能是誰?”
話音剛落,江沐晚忽地笑了開來,她的目光在賀老夫人和賀輕月之間來回流轉,聲音擲地有聲:“我說呢,賀小姐這指鹿為馬的脾氣是從哪來的,真不愧是賀老夫人的親孫女,這種惡習簡直是一脈相承。也無怪在外面,人人都覺得賀家家風不正。”
賀輕月氣急敗壞:“江沐晚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