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連我都敢編排!”
霍母冷哼一聲,對他的行徑憤懣不已。
可迎著她憤怒的瞪視,霍景懷卻絲毫不受影響:“媽,其實我覺得有些規矩完全沒有必要,比如這個婚前幾天不讓見面,實在太老舊了,我們完全沒有必要……”
但霍母哪里聽得進去?
這個臭小子花言巧語這么多,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謀福利?
她狠狠翻了個白眼:“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跟晚晚見面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說著,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向了一旁的霍父:“跟你爸一樣,心眼多。”
沒想到自己一直不說話,還能被遷怒。
霍父嘴角一抽,瞥向霍景懷:“好了景懷,訂婚的日子也沒有幾天了,你就忍一忍。畢竟人生大事只有這么一次,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有了他出聲打圓場,霍景懷倒是沒有再開口反駁。
看著他總算老實,霍母這才像是出了一口氣般,緊緊拉住江沐晚的手:“晚晚,今天找你來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既然婚禮已經快開始了,我和你伯父想著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少……”
禮儀?
江沐晚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霍母已經自顧自地開口:“我對你父母的意外感覺很惋惜,但是我相信為人父母心,沒人希望自己的子女不幸福,尤其是你。所以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好時間去祭拜一下你父母,順便告訴他們,你如今被照顧得很好?”
如果不是霍母主動提及,其實江沐晚還真想不起這件事來。
一來,說到底她與霍景懷是二婚,依照霍母的意思舉辦這么隆重的婚禮已經惹了許多非議。
二來,之前與賀庭深結婚時,她也曾想著要告訴父母。
但偏偏賀家覺得,大喜的事情去祭拜兩個已姑的人不太吉利,因此這件事便就這么作罷了。
她哪里想得到霍母竟然如此周到?
江沐晚怔怔地看著面前優雅的女人,片刻后,眼中閃過一絲水光:“伯母,還是您考慮得周到,謝謝您。”
“這有什么好謝的?真是傻孩子,你愿意看上我們家景懷,我高興都來不及,肯定得認真張羅。”
說著,她抬手拍了拍江沐晚的手背,臉上充滿了慈愛。
經過霍母這么一提醒,霍景懷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竟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他皺起眉頭,歉意十足地朝江沐晚開口解釋:“對不起,晚晚,是我考慮得不周到了……”
“這怎么能怪你?”
江沐晚強忍著眼淚,用力搖搖頭。
畢竟這件事就連她自己都忘了,又怎么能要求霍景懷毫無疏漏?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心口被一片暖意占據:“能遇到你和伯父伯母,真的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