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之人身穿一青色長衫,神態傲居。
霍青一席記得,哪怕在二樓這片黃胄群居之地,此人也隱隱有帶頭之勢。
不過那又怎樣,自己送上門來挑釁的,霍青從來不會放過。
他當即回懟道:“那真是可惜,王嫣然小姐寧愿見我這個耍猴的,都不愿意施舍給你半個眼神。”
那人面色一沉,反唇相譏:“一個洗恭桶的廢物,有什么好自豪的。”
“王小姐寧愿看一個洗恭桶的,都不愿意看你,到底是誰的問題啊。”
“你放屁!只是離得遠,王小姐沒有認出我罷了!”
“哎,我一個陌生人她都打量了幾眼,怎么偏偏看不見你?”
“你能不能不要提王小姐了,你這個垃圾不配!”
“王小姐看垃圾都不看你啊!”
幾句下來,那人被氣的連連后退,坐在一旁,面色青紫交接,明顯是不遠在和霍青多說半句。
一旁看熱鬧的徐文凱不由哈哈大笑。
“你這小子。嘴唇真是利索,若是在我學院,怕是院長都辯不過你。”
霍青聳了聳肩,神色淡然,問道:
“那人是誰啊,一副將王嫣然視作禁臠的模樣。”
“那人是悠遠鏢局的公子董文超,自小對王嫣然想一見鐘情。”
“仗著悠遠鏢局和王府的合作關系,沒少對王嫣然展開追求。”
“聽聞王嫣然離家遠游,未嘗就沒有逃避此人的想法。”
霍青撇了咧嘴,“原來是個舔狗。”
徐文凱一愣,詫異問道:“舔狗是什么意思。”
霍青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來,舔狗這個詞是后世才出來的,現在還沒有。
只能耐心解釋道:“不知道徐先生有沒有見過狗求歡。”
“不管被如何拒絕,都是伸著舌頭,可憐巴巴的舔著母狗,祈求錘煉。”
徐文凱摸了摸下巴,許久后暢然大笑起來。
“此詞甚是貼切。”
一時間,聽聞此言的人看向董文超的眼神中都多出了幾分怪異。
菜過三巡,飯過五味。
霍青滿意的揉了揉肚子,讓霍玲打包一些飯菜回家。
要知道,在霍府可吃不到如此美味的東西。
此時,有年輕貌美的婢女托著筆墨紙硯,恭恭敬敬的靠了過來。
徐文凱的眼神嚴肅起來,“飯你也吃了,今日的詩詞也該作了。”
“只是希望,你先前的豪言壯語,不要成為大話。”
霍青淡然點了點頭,握筆起身,龍蛇鳳舞,幾乎是沒有片刻停息,便留下了一副詩詞。
“好了,呈上去吧。”
“這么快?”那婢女愣了一下。
要知道別的公子哥,都是要苦思冥想,才小心翼翼的留下詩詞。
這人如此輕浮,想必就是個混飯的,寫不出什么好東西。
當即眼中多出了一份厭惡,直接扭頭走了。
就連一旁的徐文凱也滿臉詫異。
“你的詩詞如何,不與我看看?”
霍青淡然搖了搖頭,“反正等會也要誦讀,何必急于這一時呢?”
徐文凱冷哼一聲,“你這小子,分明是心虛,怕我覺得你不學無術,這才不給我看。”
霍青當即反唇相譏,“你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我分明是在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