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忙忙的趕出宮,誰知道坐在馬車里恰好看見二人站在橋頭,對著璀璨煙火相訴心事的一幕。
男人發瘋的從馬車上沖下來,就站在街的一頭看著他們二人。
看見江慈菀主動吻面前的男人時候,他手中的那盒夜明珠突然咣當一聲,從衣袖中掉落下來,砸得遍地都是。
謝澤州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將宋裴聞殺了,可若是真這么做了,江慈菀必定會尋死。
他蹲下去,手上流淌出的血液低落在剔透的夜明珠上。
峰山看著滿地的夜明珠,想幫他撿,卻被他攔住。
謝澤州撿著夜明珠,心里卻無比的刺痛。
所以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掙扎,江慈菀心里想嫁的還是宋子筠。
他恨不得江慈菀再失憶一次,那樣他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將她搶回來,只許她愛自己一個人。
“殿下…”
男人將沾血的夜明珠擦干凈,一顆一顆裝回盒子。
“計劃提前,孤要宋子筠在半月之前被父皇下令趕出京城!”
峰山心口一顫,把世子提前趕出京城的唯一辦法便是讓陛下那邊病情突然惡化。
宋國公府掌握大量兵權,一旦晉帝病危,他自然要把宋裴聞想方設法的趕出京城。
以防止有人趁他病危之時,意圖不軌。
守歲一過,宋裴聞親自送她到門口,這才依依不舍的轉身準備回去。
“卿卿,這段時間你安心等著我,我到了時間,會上門提親的。”
江慈菀含笑的目送他離開,轉身回了屋,見屋里漆黑一團,她正要去點火,突然感覺身后有些發涼。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雙冰冷的手順著她的手臂就她整個人包裹在懷里。
聞著他身上那股冷香,江慈菀身子一顫,很快認出他是謝澤州。
男人有些發涼的貼著她的肩頸蹭了蹭,低啞的問:“去哪里了?”
“和沈小姐他們一行人去外面看煙火了。”
她故意說道,謝澤州一定會排人盯著她的。
既然他自己知道還要故意沃爾瑪她,無非是想試探她會不會說真話。
他越是想要的,她就越不想讓他得到。
他越發瘋,她心里越暢快。
江慈菀從來沒有說過她是善人,所以如今這些也是她心里本就想做的。
謝澤州聽見她有一次欺騙自己,心里的痛苦越發沉重。
他握住她的腰,將她轉過身來,抵在案桌旁上,抬起她的下巴。
江慈菀被迫雙手撐在身后,看著他:殿下….你做什么?”
男人眼眸陰翳,聲音發顫帶著克制:孤最后問你一遍,你剛才去哪里了?”
聽見他質問,江慈菀瞥開臉被肯看他。
“去哪里與殿下有何關系?”
“好,好得很!”
他心里那根弦猛的斷開,寬大的手掌突然握住江慈菀的頸。
她那里又細又白,上面卻早就布滿曖昧的痕跡。
是他們二人誰的,早就分不清了。
謝澤州克制的看著她,目光掃過她破掉的嘴角,并未立即用力。
可周身散發的寒氣卻認人窒息。
“是不是去見宋子筠那個賤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