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言,冷喝一聲:“孤說過,孤想要的只有你一人,孤登基以后,后宮也只會有你一人。”
“我…我不信,若是大臣們想讓殿下拿妃,殿下難不成要拒絕嗎!”
謝澤州聽出了她話中的試探,低頭咬了咬她的唇瓣,呼著熱氣。
“姩姩,孤做了天子,那些大臣的話算什么?”
“可殿下若是不納妃,天下人會說我是妖妃,蠱惑殿下的。”
她抬眸望著男人一本正經地說。
雖然是試探,可她也想看看面前的男人怎么說。
聞言,男人忽然一頓,江慈菀以為他猶豫的時候,謝澤州突然扯開衣襟,咬住她的頸。
她猝不及防地吃痛了一聲,宋裴聞還在外面,聽見屋里的動靜,有些慌張。
“卿卿,你怎么了?”
“你別傷害自己啊!”
宋裴聞急壞了,想沖進去,又怕嚇到她。
江慈菀反應過來急忙回應:“子筠哥哥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卿卿,難道你真的不愿再見我一面嗎?”
宋裴聞心口一陣刺痛,一下子跪倒在門口,不肯離去。
外面的男人有多慘,謝澤州就有多興奮。
以前只叫他一個人愛情的苦,看見江慈菀與別人親昵。
今日他也體會到了其中的快樂。
男人撫摸著頸上不深不淺的咬痕,捧著江慈菀的臉,深情地說:“姩姩,你若是妖妃,孤便是暴君。”
“誰敢說你,孤便殺誰!”
妖妃和暴君本就天生一對!
江慈菀聽著男人這些帶著安全感的話,心里有些觸動,但很快又壓制了下去。
若換作上輩子的她該有多好?
那時的她有孩子,心里對男人還有希望。
可惜都被毀了。
叫她此生在不達到目的之前,是不會輕易相信男人的情話的。
即便是真的,可人心會變,誰又能保證她年老色衰時,面前的男人依舊深愛她呢?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永遠娶年輕的女子,而自己卻會被歲月打磨了棱角。
所以她最相信的依舊是權勢,有了權勢,才有談論情愛,掌控生死的底氣。
“殿下…你快走吧。”
謝澤州看著她閃躲的眼神,心里還是不舒服,可今日他要的結果已經得到了。
再逼下去,只怕江慈菀會討厭自己。
他起身整理好衣裳,親自給江慈菀蓋好被子。
“你睡著了,孤就走。”
江慈菀:“……”
合著防她給宋子筠開門是吧?
江慈菀掙扎了一下,背著他,閉目養神。
反正事情早就在她的計劃當中,即便她不出去,也還有阿燦和晚棠在。
望著女子的睡顏,謝澤州心里一陣悸動,他忍不住的想要撫摸,但還是收了手。
沒關系,只要江慈菀答應他不嫁給宋子筠。
如今他們二人已經斷絕關系,只等宋子筠被趕出京城,不出三月,他必定坐上那個位置。
到時候他要昭告天下,娶江慈菀做皇后。
至于宋子筠,只要他乖乖聽話,自己可以留他一命,甚至會為他尋一個良人。
半夜,雪簌簌地下著,將門外的男人澆了個遍。
宋裴聞被凍得面頰發白,嘴唇發紫始終都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