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菀也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出,在太子走后,特意讓阿燦去找白湫陌和沈仲元過來想辦法把人帶走。
男人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走。
沈仲元怕他真給凍死了,悄悄地給他一個手砍,把人打暈了帶回宋國公府。
江慈菀一夜無眠,醒來之后得知宋裴聞一直發熱昏迷不醒,嘴里念著她的名字。
她坐在梳妝鏡前,心里頭一次泛了猶豫,心軟地想去看他一眼。
可最后還是被理智控制住了。
若是她去了,太子那邊肯定不會放松警惕的,到時候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思來想去,江慈菀偷偷把自己繡的香囊交給阿燦。
白湫陌見宋裴聞一直不肯喝藥,困在夢魘里不醒,便將這香囊塞到他的手里。
不出片刻,宋裴聞便從夢魘中驚醒過來,醒來發現是個夢。
而面前也沒有江慈菀的身影。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香囊,眼里紅得不行。
沈仲元實在看不得他這副模樣,但又無可奈何。
“子筠,你何必這樣傷害自己呢?”
“你快好起來吧,你想,江小姐身上的蠱蟲還沒有解除,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有機會碰她。”
讓宋裴聞放棄心愛之人他是做不到的。
但他知道自己要去福州,福州臨近海上,海上有一群難除的海賊。
若他再立功回來,到時候定求皇上賜婚。
不是給江國公府小姐,而是江慈菀和他。
有陛下的圣旨在,他不相信,太子還敢阻攔。
事實上,宋裴聞這一病,病了三日。
到了初十這一夜,未等他進宮,晉帝先一步將他召進帝王寢宮。
晉帝躺在龍榻上,支走了殿內的其他人只留宋裴聞一人。
他如何不明白帝王的心思,主動請辭去福州平亂。
晉帝聞言,心里松了口氣。
“子筠,你此番去,有何想求的?”
“陛下,臣想請陛下為臣和江慈菀賜婚。”
晉帝聞言,眼里閃過一絲異色,含笑道:“子筠啊,你為何要做這癡情種呢?”
“你是朕最看重的人,以你的能力,就是娶公主也可以,而不是一個低賤的商戶之女。”
聞言,男人微微蹙眉,拱手道:“陛下,公主身份尊貴,但在臣心中,不看出身,只論緣分。”
“臣此生只認定江慈菀一人為唯一的妻。”
他說的唯一,便是拒絕了出現平妻的情況。
晉帝垂眸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片刻后擺擺手:“罷了,你既然請辭去平亂,朕便隨了你的心意。”
說罷,便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圣旨。
這圣旨由晉帝親手所寫,就連身邊的高內監也不知。
“這圣旨算是朕給你的賞賜,但你只可歸京后才能打開。”
“若你提前打開,朕便求上天讓你此生痛失所愛。”
宋裴聞心頭一顫,有些不理解帝王為何用這毒誓來提醒他。
“臣遵旨!”
“你明日便起程離開吧。”
明日起程,宋裴聞聽見這話,進知道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離開了皇宮后,毫不猶豫地縱馬前往江慈菀的住處。
“卿卿,你開門,讓我與你說幾句話可好?”
他若失去江慈菀,不知道余生該怎么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