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繞路的,如果走陸地必定要經過太子排查的范圍。
因此江慈菀才故意饒了一圈改成渡江。
進到湘州地段,找個地方躲起來。
京城情勢復雜,太子不可能有那么多心思應付她。
很快,夜色朦朧。
主仆二人分別上了船舫,看著船漸漸的往湘州方向去,江慈菀的心踏實了。
“小姐,奴婢去外面找一點喝的。”
晚棠離開后,江慈菀就在窗邊等著。
再過不到半個時辰,她們就會到達湘州了。
隨著船只搖晃,很快船停到了湘州的渡口。
江慈菀立馬帶晚棠下船,準備下船后與阿燦匯合。
誰知道,剛走出房間,她立馬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澤州一身黑袍站在船口處,臉上憔悴無比,眼底盡是陰翳。
江慈菀心口一顫,未曾預料到這個男人會這么快找到這里。
謝澤州站在那里,看著她平安無事,心里松了口氣。
但隨之而來的是委屈,憤怒,不甘。
為了找到她,他這幾日不眠不休的趕路,最后在上船時候找到了江慈菀的線索。
她瘦了。
才不到半個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男人赤紅著雙眼朝她靠近,江慈菀知道她躲不掉了。
她下意識的往屋里退,晚棠見狀,想要阻攔,卻被峰山一把甩住手腕,拉到了別處。
江慈菀心里是害怕的,她知道謝澤州肯定氣壞了,但好在阿燦并沒有被發現。
那就說明她還有機會。
“殿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澤州朝她逼近,猛的將她拉到懷里抱緊,隨后房門砰的一聲被人關緊。
“怎么,看見孤過來,你很意外?”
他將人坻在門上,捏著她的下巴質問:“為什么要騙孤?”
江慈菀滿臉寫著不屈服的神情。
哽咽的看著他:“殿下難道就沒有騙過我嗎?”
聽見她這話,男人心里宛如扎了根刺一樣,頓時恍然大悟:“所以你承認了?”
“承認你不愛孤對不對?”
江慈菀毫不猶豫的反駁:“對,我根本不愛你!”
“謝澤州,我恨死你了,你只會逼迫我,逼我和相愛之人分開。”
“害我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最寶貴的東西!”男人眼中越發的癲狂:“所以在你心中,宋裴聞才是最寶貴的,那孤呢?”
“孤算什么?”
他們的曾經又算什么?
江慈菀想說最寶貴的東西是他們的孩子,有時候她真的希望太子女夠想起上輩子的事情。
可惜沒有人能理解她這份痛苦。
她就是要讓那些人不得好死,也要讓謝澤州愛而不得。
她就是瘋子,是壞人!
畢竟好人永遠活不長的。
“說話!啞巴了?”見她毫不吭聲,太子心里的情緒徹底爆發出來。
“你有在乎過孤的感受嗎?”
有知道他的委屈嗎?
江慈菀始終不說話,甚至不看他一眼。
男人被她的無視刺痛到了,猛的捏住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的用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