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品閣,那里已然人山人海,廣場上早就搭建了數座高大擂臺,諸閣弟子都在各自老師帶領之下,早早來到了這里落座。
其實諸閣早就派出細作,目的只為早早刺探對手虛實,以便為各自弟子制定最有效的戰術。
當然,其中有不少修士早就認得桑北,很多人還曾經與桑北交過手,尤其對于那種莫測陣法極為忌憚。
而桑北分明從不少人的目光中看到了譏諷之色,不免有所詫異。
直到五品閣的大賽主持者宣布規則的一刻,桑北方才明白對方譏諷的背后含義。
“哼,參賽者不準布陣,這是從未有過的笑話,看來,你闖下的名頭還是遭受了忌憚,這是專門針對你才修改的規則,這口氣老夫如何能夠忍受!”
眼見得盧成就要爆發,早被桑北安撫住,淡淡一笑道:“入鄉隨俗,不管規則是否合理,時下爭執已然沒有多少用處,放心,學生必不會讓老師失望!”
五品閣的一群人已然在遠近逡巡,正是擔心那個火爆脾氣的盧成會突然爆發,影響大賽正常進行。
然而,他們還是感到了意外,原因則是,一貫暴脾氣的盧成,反而云淡風輕喝起了茶,這讓他們如何也猜不出底細。
“不怕,有我們幾個長老坐鎮,一旦那個丁峰稍稍顯露馬腳,立刻宣布淘汰!“
“那丁峰早就成為眾矢之的,恐怕除了二品閣,其余諸閣都會嚴密關注,這小子絕逃不出我們的掌控!”
“丁峰的每一場比賽都必須嚴格監視,一旦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立刻將之淘汰出局!”
幾個長老計議已畢,心中無不得意。
“這一次他們的謀劃,恐怕不僅僅是針對你,背后的目標定然是上面那位,如果能在選拔戰初賽便將你拿下,上面那位將會大大丟臉,小家伙,你惹的麻煩當真不小啊,你想清楚了嗎?他們將會用盡手段將你淘汰!”
盧成哼了一聲,看似平靜,其實早就像一座按捺不住的火山,隨時都會爆發。
“老師,你相信我嗎?”
看著桑北那張清澈的笑臉,盧成郁悶的心情沒來由消減了不少,卻是不明白這小子憑何如此自信。
“賽后,無論如何,我會向祭酒大人討個公道!”
辰時,隨著數聲悠長的號角吹響,選拔賽終于拉開了帷幕。
桑北被分配在第三號擂臺,隨著一聲清脆的鑼響,兩個對戰者立時發起了激烈的戰斗。
勝者喜悅,敗者固然狼狽,但好在初賽是循環賽,還有機會。
盧成看似在閉目養神,其實一直在觀察左右動靜。
接近午時,終于等到桑北上場了。
盧成微微看了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今天可是做足了準備,大不了大鬧一番,一定要弄得五品閣那幾個卑鄙齷齪的家伙一番灰頭土臉。
擂臺一側,桑北好整以暇。
對面的一個家伙,生的獐頭鼠目,沖著桑北拱了拱手,看似一臉和氣。
那敲鑼者的鼓槌方未落下,那家伙已然如一支離弦之箭提前沖了過來。
此人善于偷襲,尤以速度見長,此刻早已將氣勢拉滿,而那分明是玉石俱焚的打法,擂臺下的盧成看在眼里,暗道不好。
他沒有想到,僅僅是第一場比賽,對方已然下了黑手,心中不免大為焦急。
豈知那獐頭鼠目的家伙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沖到桑北面前,舉起的劍突然停在空中,那一只抬起的腳正欲重重落下,偏偏停在了空中。
下方,那獐頭鼠目者的老師不免大為焦急,不知道這弟子玩的什么把戲,要知道這弟子參賽的唯一目的只是為了拉桑北下水,是以他的腳底早就事先隱藏了一枚布陣符,一旦踏碎符文,對方即便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說清楚。
然而他期待的一幕終究沒有發生。
就見那可惡的丁峰,輕輕抽出一柄劍,只是一拍,就將對手拍下了擂臺。
周邊的觀戰者鴉雀無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