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烈日如同火爐,將官道烤得滾燙,蟬鳴聲在熱浪中顯得格外刺耳。
“嗖!“
話音未落,三支弩箭裹著熱浪飛向鐵皮廂壁,箭簇與鋼板相撞迸出火星。
他猛地一踩剎車,拖拉機發出一聲悶響,穩穩停在路邊。
遠處山崖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又是一塊巨石,從山頂滾落,直奔拖拉機而來。
李蒙瞬間撲向李淵,將他按倒在地,而冬梅則如一道閃電般沖出,橫刀劃出一道寒光,精準地擊中巨石的邊緣。
巨石被擊偏方向,擦著拖拉機飛了出去,砸在路邊的草叢中,揚起一片塵土。
“好險!”李承乾驚魂未定地說道。
“別怕,有我在呢!”李蒙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眼神卻緊盯著前方。
那些“流民”紛紛撕開麻衣,露出里面寒光閃閃的護心鏡,還有人已經把箭矢已經搭在弦上,對準了拖拉機。
“護駕!”尉遲寶琳的橫刀才出鞘三寸,冬梅的橫刀已經如旋風般斬出,五十步外的槐樹冠里,一個黑衣刺客瞬間被斬落,血珠順著樹葉滴落。
夏洛的橫刀在烈日下劃出一道銀弧,三個撲來的刺客剛抬起淬毒的短刃,腕骨便被削斷,殘肢與慘嚎同時砸在黃土里。
冬梅的刀背敲碎一個刺客的手腕,反手抹喉的動作快如閃電,刺客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倒在了地上。
尉遲寶琳的馬隊卷著煙塵沖來,但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卻僵在了原地。
夏洛的膝蓋已經壓碎一個刺客的喉骨,另兩個刺客的肩關節被反折,慘叫聲在空氣中回蕩。
三十多個刺客瞬間被解決,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每具致命傷都不超過兩處。
冬梅的橫刀滴血未沾,而夏洛則將最后一個刺客倒拖著拽回車邊。
“末將救駕來遲……”尉遲寶琳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看著兩個護衛,心中滿是震驚。
“阿叔,冬梅踩著他的血滑過去了!”李承乾興奮地指著冬梅剛才的動作,鼻尖沾上了飛進來的血點。
“別亂動,這里危險!”李蒙瞪了李承乾一眼,然后轉向尉遲寶琳,“寶琳,你帶人去搜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埋伏。”
“喏!”尉遲寶琳點了點頭,帶著騎兵迅速散開,開始搜索四周。
李承乾的反應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見到這種事情竟然沒有害怕。
想到玄武門的事情,李蒙就有懂了。
回頭看向李淵,只見他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車窗外的慘狀。
李蒙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淵的肩膀:“阿耶,您沒事吧?”
“小子,這次的刺殺,你懷疑是哪家所為?”李淵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阿耶,您覺得呢?”李蒙反問道。
李淵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那些世家大族,都有嫌疑。”
“阿耶果然睿智。”李蒙點了點頭,“這次的刺殺,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對方的手段極其狠辣,顯然是不想讓我們活著回長安。”
“你又待如何?”李淵看到夏洛和冬梅的身手后,也不是很擔心了。
“怕什么,繼續走!”李蒙冷笑一聲自信道,“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手段!”
烈日當空,隊伍也趁機開始休整,等到沒有那么熱之后繼續趕路。
……
李蒙單手轉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把冰鎮葡萄喂到李承乾嘴邊。
后視鏡里塵土飛揚,隱約可見三十丈外綴著的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