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什么,她偏偏要不小心。
系統不給力,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草,記錄這什么上古仙草的書籍也早就消失在世間,她只能靠自己了。
都想吃,就讓你們都沒得吃!
鼓聲炸響,比武開始。
宋斬秋掩下復雜的神色,抽出腰間的龍骨鞭。
此次與她對擂的是個姑娘,明眸皓齒,一把大刀耍得行云流水。
能進前五十的弟子都非等閑之輩,她當然是有本事的,宋斬秋使出全力贏她都需費些力氣,更何況現在她擺爛了,受傷輕而易舉。
“系統,我記得你給我申請了痛覺屏蔽。”
宋斬秋喚出系統,這個功能她一直沒有用過,如今倒能派上用場了。
系統終于有用武之地了,它顯得十分積極:“是的宿主,而且這是人道主義功能,不算在次數里面。”
它輕快的電子音一落,那姑娘的刀背就狠狠落在宋斬秋的脊骨上。
鈍痛剛從皮肉泛入神經時突然銷聲匿跡,宋斬秋不得不夸夸系統了。
她在臺上玩得不亦樂乎,臺下觀戰的人卻嚇出一身冷汗。
江燼言一張俊臉透出一點猙獰,早知今日,昨天就不和她說那些有的沒的了。
宋斬秋這明顯是自暴自棄了。
他對這個人的感情很復雜,一開始是因為兄長對她的特別,后來是因為一種奇異的同病相憐感。
她是上仙的補品,他江燼言也不過就是那群人的一把刀。
“江燼言,實時好感度十。”
在臺上的宋斬秋聽見系統這突如其來的提示音,唇角抽了抽。
合著江燼言看她挨打就高興。
江恕行卻不知道二人之間發生的一切,他原本平靜的神色像水面上的厚冰層一樣緩緩裂開。
他甚至分不清那是心疼,還是別的什么情緒。
宋斬秋雖然感知不到痛,但身體的運轉越來越不受控制,也就意味著她傷勢越來越重。
對面那姑娘都有些不忍心再打了,但直言讓人投降又十分不尊重對手,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毆打宋斬秋。
“宿主,差不多行了,再挨兩下你就要死了。”
宋斬秋趴在臺邊噴出一口老血,顫顫巍巍舉起一只手,示意她投降。
那姑娘連忙上來扶她,卻被一只無比寒涼的手搶先了。
她抬眼一看,居然是全宗門上下最不近人情的恕行師兄。
江恕行的薄唇抿起,他打橫將她抱起,間隙用兩指試了試她的脈,果不其然的微弱。
江燼言走在他的身側,都不用試脈,光看那慘白的面色就知道她傷得不輕。
只是,她如此特殊的體質,他們真的能為她療傷嗎?
宋斬秋給自己留了個剛好的限度。
她意識尚存,躺在江恕行的懷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對江燼言露出一個略顯挑釁的笑容。
江燼言又好氣又好笑,他看向面容冷峻的哥哥,他一無所知。
這像是二人間的秘密。
江燼言掩住眼底的戾氣,第一次將她劃進自己人的范圍。
要知道,在他這里,從來沒有什么自己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