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強勢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停留了幾秒,溫軟與涼薄相碰片刻,她終于松開手,收回她的賜予。
宋忌延狹長的雙目不可置信地睜了睜,心跳登時劇烈跳動,仿佛要沖出那層血肉脈絡的牢籠,恨不得落在她的手中。
他驀然回想起從前,在赫爾岑的書上讀到的那句話。
——“頭顱若滾不到愛人腳下,便是肩上的負擔。”
鼻尖彌漫著的馨香幾乎擾亂他全部的神智,他從前的淡然自若蕩然無存。
那雙指揮作戰的雙手動了動,無比想要壓住她的身體將這個吻持續下去,但卻被他硬生生地按下,什么都沒做。
曖昧繾綣的氣息被這個吻點燃了。
宋斬秋收回手,筆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睜著一雙看似無辜的眼盯著他。
“怎么了?哥哥。”
她將哥哥二字咬得極端曖昧,偏偏臉上卻帶著好整以暇的無辜,像一只逗弄獵物的貓。
貓,果然是一種殘忍又可愛的生物。
宋忌延被她親吻過的唇瓣甚至隱隱泛著酥麻,那一片的神經似乎壞死,不知作何反應。
宋斬秋盡力捕捉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錯愕——欣喜——痛苦——壓抑——卑怯。
隨著他錯綜復雜的神情而變動的,還有后臺的好感度。
八十、九十、八十、七十、六十。
經過一段詭異的波動,他選擇了不改變任何,逼自己回到最初的原點。
“以后,不要再這樣了。”
神的恩賜或許是隨性而至的,但若是落在貪婪的信徒身上一次,就會放大他所有的貪欲。
想要再一次,兩次,多次。
甚至更強勢,更完全,更深入。
宋忌延垂下眼簾,掩住眸底被她勾起的情欲。
他眼尾泛起的薄紅,和雙頰染上的淺緋,更顯得他像只欲求不滿的小狗了。
饜足,但又不足夠。
只是單這一個吻,就能讓他為她做任何事。
“情之所至,本小姐不擅長克制。”
宋斬秋絲毫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輕揚的尾音透出一種天然的倨傲。
她想控他,簡直易如反掌。
他那點可憐的意志力,總會被她磨得分毫不剩的。
如何將一只乖巧的小狗逼急,她就會怎么做。
……
幾經周折,脫離艙終于與帝國搜救艦隊對接上。
說是救援,但用押送二字來形容這次返航更為形象。
帝國人民的戾氣相較從前更甚,鋪天蓋地已經是對他的謾罵了。
二人回到母星,便被毫不客氣地分開了。
軍事法庭在眾人期盼下開庭,宋忌延作為被告方,宋斬秋卻要作為證人出場。
她見了宋父一面,簡練地將事情原委說清楚,輕易就能證明宋忌延的無罪。
偌大的法庭上,旁聽者眾多,甚至進行了全國實況轉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