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斬秋勾唇輕笑,聲色慵懶:“我對你可沒興趣。”
槐柳正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面前的女子便摘下帷帽,露出一張驚艷的容顏,見者難忘。
“……是你?”
“你來這里做什么。”
宋斬秋不想同他寒暄,時間不多,她需要速戰速決。
“槐柳公子,壽王我見到了。”
槐柳臉上窘迫的緋紅淡了些,聞言大喜:“你見到了?東西給他了嗎?”
“我給了……他告訴我,那是假的。”
“不可能!”
槐柳瞇起眼,當即反駁:“那匕首是主子親手交給你的,不會有假。”
“為何不會?槐柳公子,話要說明白,不然若再錯失良機,耽誤大計,便是你的錯了。”
宋斬秋睜眼說瞎話,面前的人橫眉倒豎,和她說話的語氣簡直像是在指責。
“那是當年壽王妃的遺物,刀柄上的刻字絕無差錯!一看到那東西,壽王必然會知道真相!”
“時隔多年,忘了也正常。”
槐柳聲音漸冷,幾乎是咬牙切齒:“絕無可能!”
“這就是壽王妃紅杏出墻的證據,你如此告訴他,絕無可能出錯。”
宋斬秋眉心一跳,耳邊槐柳的聲音壓得很低:“此乃秘辛,你絕不能朝旁人透露半分,否則主子絞了你的舌頭!”
“那位為何對這殘廢世子這么好,你還不明白?”
宋斬秋瞳仁震了震,立刻質疑道:“疼愛侄兒,有何不妥?”
“我不便與你多說,再尋時機,將此事告訴壽王,徐渡幡必死無疑。”
宋斬秋知道他不會再說其他,神色凝重,陷入短暫的沉默。
她如果沒有會錯他的意,方才槐柳是在說,徐渡幡不是壽王的孩子?!
甚至,有可能和徐尉是同一個父親。
徐尉才學平庸,整日除了圍著那幾個世家大族團團轉,絲毫不會治理江山社稷。
徐渡幡便不一樣了,縱使他身有殘疾,可他自幼聰明,此后更是飽讀詩書,才學斐然,稱一聲驚才絕艷也不為過。
她這片刻的沉默卻忽然點醒了槐柳,惱火褪去,他看著她的神情,疑心大起。
“你為何此刻來見我?還用這樣的名頭。”
槐柳看著雖弱不禁風,卻身懷幾分功夫,他即刻劈手掀翻了面前的琴,起身,長手一抓箍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倒在一旁的八仙桌上。
“你今日來是為了套話?還是為了旁的?枉主子信你,你竟騙到他頭上來了?!”
宋斬秋因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恍神片刻,原本連珠炮一般的話沒說成,倒讓他抓了空子。
幕僚的腦子倒是比正主好使很多。
宋斬秋冷笑一聲,抬腿踢了他一腳,踢在他的痛處,后者立刻彈開,疼得面色發白。
“宿主,徐渡幡已經回府了。”
混亂時刻,宋斬秋不能在此處多留,轉身想要奪門而出,一開門,卻看見一位不速之客。
居然是徐尉。
朝會一散,眾人都來對她圍追堵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