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聲音又突然沒了,那個慎人啊!
是個人心里都犯嘀咕,可是又不敢說。
陸隊長總結,就是聽錯了,他們都出現幻聽了。
畢竟這時候又沒手機沒音響啥的,而他們聽到的聲音還有嗩吶鑼鼓,怎么可能嘛!
白天,村里私下又開始傳,西山墳場埋過一個唱戲的青衣,姑娘年紀輕輕的就被人害死了,存著大冤,肯定要出來害人。
雖然陸隊長竭力阻止,甚至恐嚇加威脅,叫他們不要亂傳,私下更不要議論,要不然公社追問起來,他是要吃排頭的。
可謠言跟鬼神論哪是說禁就能禁的,特別是村里老人,偷偷摸摸搞點紙錢燒了。
江月瞅著火候差不多了,便叫鄭小六夜里趕上驢車,帶著王生一起去黑市。
按著之前算好的,主要還是換黃金,銀子就算了,又重又不值什么大錢。
王生雖然心有疑惑,她并不知道江月從哪搞來的東西,而且她比鄭小六聰明,江月扯的那些理由,她一個都不信。
但是她也不會多問,幾年的贖罪,讓她深切明白一個道理,好人未必就是好人,壞人也未必就真是壞人。
那些平時看著挺好的人,撕下面具,露出本來面目,可能就是魔鬼。
而江月,雖然村里人都說她怎樣厲害,怎樣潑辣不講理,可在王生看來,江月就是好人,比他們都好多了。
他倆這次一來一回,花了三個小時,還算比較快。
回來的時候,夜正黑著,鄭小六把驢車停在村口,指使王生,“你去前面探探風。”
王生跳下車,一點都沒猶豫的就往前面去了。
過了一會才回來。
鄭小六問:“咋樣,沒人吧?”
“有!”
“啥?那咱們要不換條路,再進村?”
“不用換,我已經把她嚇跑了。”
鄭小六呵呵兩聲,“明天咱村鬧鬼的事又有新話了。”
這一晚,劉鳳被嚇尿了,真尿褲子了,哆哆嗦嗦的跑回家,牙齒都在打顫,她婆婆見她這副模樣,再一問,覺得她是撞鬼了,立馬就翻出藏了許多的香,又翻出黃紙,大半夜的院里燒紙焚香。
就這,劉鳳還是被嚇病了,高燒不退,第二天一整天都沒下得來床。
這些事,江月是不知道的,她等著鄭小六跟王生回來,然后三人就圍坐在一起數戰果。
帶出去的東西不少,但換回來的,只有一麻袋。
鄭小六把麻袋往桌上一倒,叮鈴咣掉出來一堆小東西,還有幾張供應票。
“這是啥?”江月撿起一個換黑不溜丟的小佛像他細端詳。
王生喝了口水坐過來,“姐,你拿東西刮一下就知道了。”
江月沒有刮,而是把小佛像湊近煤油燈,底座黑漆有脫落的地方,用手一抹就能看出端倪。
江月看了下王生,“是你瞧出來的?”
王生點頭,“以前我爹也想過這招,所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