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陸大嫂就跑去陸隊長家里匯報。
“隊,隊長,我公爹昨晚吐血了,你看這事……”她還沒說完,就見陸隊長家院里站了一堆人,有一半都面色不對。
“喲!陸德成吐血了?趕這巧呢!我們家老頭子也病了,頭疼的要炸開,我們也得去帝都看病。”
“我心口疼……”
“我肚子疼……”
陸大嫂滿頭黑線,這叫怎么個畫。
鄭小六趴在墻頭,瞅著底下眾人丑陋的嘴臉,看了看手里攥著的東西,朝他們吐了口唾沫。
“呸!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的,小爺可跟你們不一樣,小爺先走一步!”
他昨晚也想了一夜,覺得村里這幫人絕對要鬧,最后搞成啥樣還不曉得呢!
所以他天沒亮就跑來大隊長家門口等著他們起床。
見了大隊長他也沒廢話,直接說了把地址給他,再給他開一份證明,他先走一步,等他到了帝都,也可以給他們搞接應。
陸隊長起初是猶豫的,鄭小六也沒成年,家里也沒長輩了,他一個人出門,萬一出了事,這個責任他可不擔。
但鄭小六說了,要是不給他開證明,他就偷跑,反正結果也一樣。
陸隊長拗不過,先給他開了證明,讓他先走,至于地址,等他到了市里,打個電話回來,到時候再告訴他。
現在這個時候,村里是不宜久留。
鄭小六趁著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提著一個小包袱,又把家里僅有的一點糧食都做成了干糧,弄了幾個飯團,又貼了幾個干餅子,揣在包袱里帶走了。
村里人現在都圍在陸家,沒人注意到他溜走了。
江月今天一早又跟著陸景舟一塊出門的,今天她還特意打扮了,穿著清涼的淡藍色小碎花長裙,頭發半挽起,上面用手絹扎著,下面散著,耳朵上掛著兩個白色小珍珠耳釘,臉上擦了一點粉底,描了個淡眉,嘴巴抹了淡粉色唇彩。
她從房間打扮好出來時,院里的三個人都看呆了,準確的說,只有王生看呆了,小豆芽正在啃手,她也看不懂,而陸景舟的心情最為復雜,又酸又澀,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小驕傲吧!只有一點,多了他也不會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
“媳婦,你這是要去哪?”
“打電話啊!”
“打電話需要弄成這樣?”陸景舟想起dang校里大多數的男學員,頓時臉都黑了,比鍋底還黑。
江月扒拉了下烏黑如墨的長發,“難道打電話就要穿的邋里邋遢,搞的像黃臉婆嗎?你別這么老土好不好?放心好了,我就想氣氣某些人,不是要給你戴綠帽子。”
她公然坦然的把綠帽子說出來,搞的陸景舟都要抑郁了。
事實證明,不是他小題大做,瞧瞧今天這些人走路的速度,跟烏龜爬似的,有必要那么慢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