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跟我來文的,那么咱也可以奉陪到底。
“二舅說的好。”
魏無雙點點頭:“桂哥兒今年七歲了吧,聽說開蒙的好,如今書背的好,字寫得也好,將來是個狀元苗子,二舅喜歡的緊。”
江云海愣了愣:“咱們說的事,和桂哥兒有什么關系?”
“當然還有關系。”
魏無雙笑道:“二舅怕是忘了,咱們大夏最上不得臺面的事情,就是寵妾滅妻。
做丈夫的便是有這個意思,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幸好咱們只是商賈人家,但凡有些功名在身,都要叫大舅舅連累了去。
那些言官的任務不就是監察百官品性嗎?
如此一來,將來桂哥兒便是真的有些入仕的希望,恐怕也要在栽在自己族人手中。”
江云海焦慮的表情一閃而過,轉而十分聰明道:“可那終究是你大舅父的家事,咱們現在說的是你目無尊長,隨意誣陷他人的事情。”
“二舅剛才指責我爹,慣子如殺子。”
魏無雙冷笑道,“我想知道,大舅母都被逼得投湖自殺了,外祖母又是怎么給我大舅舅判的?”
江云海一怔:“這是兩碼事。”
“外祖母既然連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斷不好,二舅舅既然連自己的親大哥都勸不住,又來我爹爹這里說這些做什么?終究我母親已經離世了,你們對我們來說,可是外人。”
“你……”
平時江云海最是那個不動聲色的笑面虎,此刻也被噎住了。
“我不管行事是否妥當,終究是在我魏家自己的院子里。”
魏無雙喝了口茶,“而且還有些事,兩位舅舅可能不知道,這次將那些來我們魏家鬧事的人送官,我還是拿到一些口供了,之所以沒拿給你們看,那是給外祖母留著臉呢。
要是舅舅們真想要個說法,我便將那些口供貼在衙門口,讓整個云州城的百姓給咱們評一評!”
“你!”
“夠了!”
魏老爹終于開了口:“兩位兄弟,時候不早了,我有些困乏了,你們先回去吧。”
江云天江云海兩兄弟沒得到什么好處,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魏無雙看到老爹捂著胸口嘆息一聲。
不禁有些動容:“爹爹!”
前世這個時候老爹已經有了心疾的征兆。
她剛才光顧著舌戰二舅,竟然忘了這些事給老爹帶來的難過。
雖然梁平縣的倉庫損失已經降到最低,但這并不代表老爹就沒上過火。
剛才她又直接說了母親死前的一些事情,對他的刺激肯定不小。
終究這么多年,父親之所以對江家人這么好,其實也是一種對母親的思念的情緒的寄托。
若寄托沒了,定然要傷心欲絕一番。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魏無雙沉默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真的,你不在家的時候,他們總是來軟硬兼施,母親性子柔弱,每每發愁,也只是抱著我哭。”
“他奶奶個球的!”
魏無雙一愣。
“這幫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畜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