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休息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互相告別起來。
這樣的光景如果持續下去,還不知道下次見面又是什么時候。
魏義庭,不,現在應該叫做江義庭,一直盯著魏無雙的后腦勺,目光沉沉。
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出乎他的意料和想象,你能想象一個迷戀自己七年的人用了幾天時間就和自己恩斷義絕了?
而且還不帶回頭的?
不是他江義庭太自戀,實在是這種轉變有些太過令人措手不及。
如今,魏府連馬房的最低等奴才都敢對他呼來喝去;
變天的時候,沒人再對他噓寒問暖;
他想吃的沒人做,他想穿的也沒人給送過來了。
心里空落落的。
關于這個問題,江義庭本來是不解的,但當他看到魏無雙和秦煜站在一起巧笑嫣然的時候,他忽然就覺得一切想通了。
這個女人,原來是移情別戀。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如果只是不喜歡他,無所謂。
但是如果她開始喜歡別人,那就不行!
還有那個秦煜……
江義庭一想到秦煜,感覺更加不舒服了。
雖是個和尚,卻出塵的俊逸,談吐也好,是邱老夫子都竭力贊美的有才華的人。
最主要的是,家世很好。
不過他也就是出身不如他,待到他金榜題名,不比這么個世家的紈绔子弟要好一萬倍?
他的凝神思考落在了斜后方馬鶯鶯的眼睛里。
江義庭深情凝望魏無雙的樣子,讓她感覺心痛和失落。
雖然魏義庭,不,江義庭已經被證實不過是過來投靠魏家的遠房親戚。
娘親也不過是廚房里一個管事婆子。
她也在剛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想過迅速和江義庭劃清界限。
但是幾個德高望重的夫子都說江義庭頗有才華,這次秋闈定能榜上有名。
既然她已經和江義庭私定了終身,不如賭一賭。
若是江義庭真的前途無量,那么她就不算白費功夫。
可是……
馬鶯鶯又看了看江義庭。
她本以為江義庭是一點也看不上那個草包魏無雙的,沒想到最近魏無雙鬧得厲害了,反而像是把他魂兒都勾走了似的。
從最開始的憤怒不解,到現在的失落妥協。
毫不客氣的說,江義庭現在的情緒簡直是被魏無雙牽著鼻子走了!
難道那個草包魏無雙是得了什么高人指點,欲擒故縱?
若是如此,是不是證明,魏無雙那邊也有人覺得江義庭前途無量?
想到這里,馬鶯鶯便是一陣焦慮。
不行,她苦心經營這么久,連清白都不顧的搞得人盡皆知,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絕不會讓到了嘴邊的肉就這么飛了。
“鶯鶯?……鶯鶯!”
陸芝兒突然大喊一聲,馬鶯鶯終于回過神:“怎么了?”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啊?”
陸芝兒好奇道,“你是不是在擔心最近的流寇搶劫殺人案?”
陸鹿兒探過來腦袋:“聽說了嗎?昨天又死了一家人,我舅舅就是捕快,那伙人不但殺人搶糧,還……”
陸芝兒歪頭:“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