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嘆了口氣:“大哥,烽哥兒其實是被人在馬車上做了手腳才摔傷的,現在有些唯唯諾諾,看誰都害怕,不敢出來。”
“什么?”
秦泓瀚有些驚訝:“怎么這樣大的事情,不跟我說?”
二房擺擺手:“大哥,他知道是誰,而且不是一個人,工部尚書董文利是晉王的心腹,他看不慣烽哥兒,總是有著法子折磨烽哥兒。”
秦泓瀚微微一怔。
三房也趕忙道:“我家燦哥兒和煒哥兒在任職處也是處處碰壁。”
秦泓瀚抬頭看,秦燦和秦煒沮喪的低下頭。
二房向前一點:“大哥,這里都是咱們秦家的孩子,您跟我們說句實話,咱們真的要一條道走到黑嗎?”
秦泓瀚瞪眼:“你什么意思!”
“晉王現在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剪除異己了。”
二房苦澀道:“大哥身居高位,尚還不覺得艱難,但是幾個孩子已經遭到了報復,他們在給我們辰王府警告……他們希望我們辰王府歸順晉王!”
“胡說八道!”
秦泓瀚緊緊握住拳頭,“這些事只是湊巧!你們作為秦家人,當效忠陛下,效忠朝廷,怎可說這樣殺頭的胡話!”
三房馬上道:“一處兩處是湊巧,天天如此,小輩都如此,也是湊巧?不信你問煜哥兒和和燁哥兒,他們難道就過得好嗎?”
秦泓瀚看向兩個兒子,秦煜面無表情,秦燁低下頭,苦澀至極:“父親,兒子自己能應付。”
秦泓瀚心內一驚。
原來他的辰王府內部,已經被晉王松解成這幅人心不穩的模樣。
二房勸道:“大哥,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所有人巴結晉王都來不及,就咱們辰王府跟他對著干,早晚有苦果子吃!”
三房也道:“大哥,成王敗寇,咱們辰王府看著家大業大,一旦走錯了路子,傾覆也不過是一夜之間!”
氣氛一時僵持,豐盛的飯菜擺在桌子上,大家卻都沒有敢動筷子的。
所有人都看著秦泓瀚,他們的一家之主。
秦燁拿眼睛偷偷脧了一眼父親的臉色,覺得似乎在叔父們的勸說下已經有所動搖,想了想,抬起頭。
“父王,您忠心耿耿,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咱們辰王府忠于的應該是大夏,朝廷和百姓,就無愧于心!而不是忠心于一個可能立不起來的孩子!”
秦泓瀚默了默,抬眼看他:“燁兒,你過來。”
秦燁很得意。
他向來談吐不如秦煜,才華也一般,但是嘴巴甜。
父王對秦煜的才華很是認可,但卻寵愛偏袒他,今天他這樣主動搬臺階給父王,說下這樣義正言辭的話,顯然父親對他要刮目相看了。
他走過去,恭謹的站在父親身旁。
秦泓瀚起身,一腳踹向他。
“轟——”
后面放茶水的小桌子直接被撞得稀巴爛,秦燁捂著胸口看著秦泓瀚,不可置信道:“父王!”
“不忠不義的畜生!”
秦泓瀚發怒道,“陛下病重,親封的太孫勢孤,我秦家作為托孤之族,不是想辦法幫太孫造勢,抵擋那些心懷異心的家伙,卻在這里跟我說這些歪門邪道!
陛下并未傳位給晉王,便是知曉他不能造福百姓,他要爭皇位就是狼子野心!你有何顏面說對得起大夏和百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