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淵察覺到她的分心,無名的躁郁在胸口鼓動。
她就那么喜歡她死去的丈夫嗎?
那個廢物男人有什么用?
一個短命鬼,甚至不能保護她,讓她自己動手殺人進監獄。
這樣的男人,為什么還要惦記?有哪一點值得惦記的!
一想到,她因為自己的臉長得像那個男人所以才主動親近他,那股怒火燃燒得更旺。
幾乎要將謝時淵整個人焚燒殆盡。
要怎么樣,才能徹底擁有她,讓她心里只有自己呢?
是不是要把她鎖起來,關起來,在只有他們兩個的房間,日日夜夜擁有她才行?
謝時淵越想越憤怒,沒忍住要去咬江梨月的唇舌,可最后卻又舍不得用力,只能反復去磨啃。
語氣不甘心道:“即使這個時候,你還在想著他?”
唇舌之間傳來的細細密密的癢意終于拉回了江梨月的思緒。
她從不可思議中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謝時淵在說什么。
她抬眼,因為角度的原因,終于有一些從小窗口處照進房間里面的微弱燈光打到了謝時淵的側臉上。
半明半暗間,江梨月中意隱約看到一些他的神色。
英俊的臉緊繃著,深邃的眼里是令人心驚的炙熱情感,仿佛要將她吞噬。
他就那么死死看著她,好像恨不能就這么一口把她完完整整吞到肚子里面去。
江梨月意識到,他居然真把她昨天在審訊室說的玩笑話當成真的,還以為是他自己是替身?
難怪昨天他從審訊室離開之后就沒有再出現,難怪昨晚他直接跑了,難怪今天晚上明明她說了好幾次需要房間有燈光,他都對這個問題視而不見。
原來是以為自己長得和她死去的老公一樣,怕被當成替身。
所以才干脆就不在她面前露面,只透過監控攝像頭在背后偷偷窺視她。
怎么有點想笑呢?
謝時淵松開江梨月,發現她依舊沒有說話,有些心慌。
在黑暗中捏了捏拳頭,他才艱難道:“對不起月月,剛才是我太沖動了。”
“我知道你還惦記著亡夫,既然你說我長得像他,那你為什么不可以把我就當成他呢?”
正在思考怎么組織語言和他解釋清楚“替身”的誤會的江梨月:……啊?
【好一個替身文學】
【副本大boss為愛心甘情愿當替身,我就說純愛無敵吧!】
【這已經不是戀愛腦,是究極戀愛腦了吧,不是我之前看01號監獄的直播,也沒看出來冷酷無情的典獄長是個戀愛腦呢】
【剛來直播間……所以玩家真有一個死去的白月光亡夫?】
【噗,月月就是戲精而已,她的身世能編幾百種不重樣的,也只有boss是真信啊】
【我的天,我都要愛上boss了,誰能不喜歡一個甘愿當替身的戀愛腦呢】
直播間的觀眾可能會被謝時淵的話蒙蔽。
但這么多個副本了,江梨月還能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占有欲有多么可怕嗎?
別看他現在嘴上說得這么大方,但如果她真有個早死的老公,這男人能去把對方的墳給撅了,順便把骨灰揚了。
只不過……
江梨月來了興趣,眼睛緩慢眨巴了兩下,垂著眼睛終于慢吞吞開口:“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