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粗糲溫熱,溫度在她感覺很高,而他這一套動作,格外的熟練。
幾乎在瞬間,將她的思緒帶回到一年前,那個讓她和他真正聯系在一起的夜晚。
讓她想起彼時他就是這樣扣住她的手,將她抵在墻上,十指交扣著深吻。
青澀的,笨拙的,兇猛的,毫無章法。
讓她想起再之后的第二天,她當著他面和他吐槽。
“霍斯禮,你吻技好差!不像二十七歲,像剛滿十八!”
他笑著說:“我就當沁沁是在夸我年輕了。”
她鼓起臉頰,他挨過來親,道歉道得一級快,“我錯了,我知錯了,我一定勤加練習。”
她又不高興了,陷入愛河的人在某些細節上很敏銳,“練習?你想怎么練習啊?”
霍斯禮抱著她又親了兩口,“小腦袋瓜子想什么呢,當然是和我寶寶練習。”
姜沁回神過來時,她已經被霍斯禮牽著走到老太太眼前。
霍斯禮出聲叫老太太,“奶奶。”
姜沁忙也跟著叫了聲奶奶,而亦是這時,注意到邱蕙蘭沒看她,也沒看霍斯禮。
而看著她和他交扣在一起的手,看了好幾秒,才慢慢掃向霍斯禮。
怪怪的語調出聲,“喲,這是擱我老太婆面前演戲呢?”
姜沁心頭咯噔了下,面上保持鎮定,看向霍斯禮,又看向老太太。
“奶奶,我們沒…”
然而話剛出口,邱蕙蘭就看過來,而對上她,老太太那張臉明顯仍舊是和藹慈愛的。
“沁沁啊,你別幫他說話!他啊,就是給慣的!讓這臭小子自個兒和我說!”
說罷,老太太視線對上霍斯禮,轉眼慈愛就沒了,瞧著兇巴巴的。
“你說話啊!你二十八歲,不是零點八歲,啞巴了還是不會說長句子?”
頭一回目睹老太太當面雙標的姜沁睜大眼睛:“……”
抬眸,又瞥了眼霍斯禮,不太懂這人怎么就不說話了。
不過想到老太太這大早上就往病床上躺了回,也實在不想再惹老太太生氣,她嘗試握了握霍斯禮的手,示意他快說。
而這一握,似乎還真有用,霍斯禮看向邱蕙蘭,笑著開了口。
“我們沒演戲,奶奶,我和沁沁好…”
“好什么好!”然而話竟被老太太揚聲打斷了,且那語氣還明顯裹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姜沁頓時心臟提起來,只是剛想開口讓老太太別激動,邱蕙蘭又繼續道。
“要是真好,沁沁為什么會割腕?要是真好,為什么沁沁突然想離職?還好,忽悠誰呢?肯定啊,是你這兒出了問題!”
說著,邱蕙蘭點周福大名:“周福,把東西拿過來給二少爺看看。”
周福趕緊誒了聲,而同時,姜沁不由疑惑,東西,什么東西?
她看向霍斯禮,霍斯禮目光靜靜的,沒在看她,往周福看去,像也在思索。
下一秒,一份疊好的報紙被周福雙手呈給霍斯禮。
邱蕙蘭:“你自己好好看看這些都是什么東西吧!我倒是不知道你這個臭小子二十二歲的時候有什么喜歡的小姑娘!”
“如果這是誤會,正好今天沁沁也在這兒,當著我面,你和沁沁好好解釋清楚!”
霍斯禮眉頭擰緊,將報紙接到手上攤開,一掃,神色瞬間變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