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剛巧找后,側后方沙發里,霍斯禮朝她出聲。
“脫好了,幫我涂藥吧。”
姜沁調整了下呼吸,轉身過來。
驀地,便看見霍斯禮上身脫了個干凈,正面向著她,坐在沙發上。
而她這么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他蓬勃鼓脹但又并不太過突兀的胸肌腹肌,他那充滿健康力量和美感,健美之中,明顯夾雜了性感的高大身軀。
而視線向上,他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異常英俊深目挺鼻的面孔,此時似乎也因為上身未著寸縷,而顯得更加勾魂奪舍,充滿蠱惑和張力。
隱婚四年,初戀,這輩子唯一一個動過心的男人,這些標簽擺在這。
忽然一下子對上這么吸引人眼球的畫面,姜沁心里到底是有些許不自在。
不過不自在歸不自在,并不影響她在聽到他那句后,淡定地嗯了一聲。
繼而沒什么表情地走過來,側身坐到他身后沙發,預備給他處理傷口。
只是這一坐下,姜沁就怔住。
眼前,霍斯禮背部皮膚上,傷口很長,很深,交錯著,猙獰著。
傷口如裂痕一樣,皮開肉綻的。
整個背部,幾乎是布滿了。
姜沁眉頭緊皺,盡管她告誡過自己一萬次,這個人她不喜歡了,不該喜歡,也絕不能喜歡了。
可此刻,姜沁心里說不出的復雜的感覺,而其中一樣情緒,分明還是心疼。
她是從小就很怕疼的人,所以平時走路做什么事特別是拿剪刀一類的東西時,都萬分小心,生怕把自己哪兒弄傷了。
而上次她用美工刀割腕,完全是被逼到真的絕望了,所以才出那下策。
放在平時,別說美工刀割腕了,她用美工刀拆快遞,刀口都從來不會對著自己。
此刻,眼前的場景,交錯縱橫的傷口,看起來太疼了。
而且,由于他沒處理好,這會兒好幾條傷口在流血。
姜沁眉頭蹙緊,拿了止血藥棉先止血,又重新起身去拿了碘伏來給傷口消毒。
而做這些事時,兩個問題接連著在她心頭冒出來——
是什么傷的他?能留下這么長的傷口。
還有,是誰傷了他?
這個傷口看起來明顯是人為的。
但二十一世紀,鞭子這種東西的刑罰,在國內還是比較少見的。
姜沁一時半會兒沒想出,心里古怪又復雜。
盡管說不喜歡了,可姜沁很清楚,她此刻內心的震撼和疑惑不假。
只是理智告訴她,她最好別問細節,畢竟,正如她今天原本就有的一個目的。
她是來離婚的,不是來心疼他的。
而想到這里,姜沁那點想詢問發生了什么事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個干凈。
“涂好了,最上面那個凝膠藥物的凝膜還沒形成,你等個五分鐘再穿衣服。”
姜沁說罷,就從霍斯禮身后起身,要將拿過來的藥品和沒用完的止血藥棉、醫用棉簽等放回原位。
可不想正往前走,身側霍斯禮忽然長臂一伸。
姜沁眸子睜大,想到孩子,手上有拿滿了東西,并不敢發力去掙脫。
霍斯禮起身將姜沁直接抱起,一把壓到了沙發上。
四目相對,霍斯禮眼里的情緒深邃濃厚,窺不盡也窺不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