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劍法都行,只要叫得上名堂,也甭管是否精湛,在她面前舞一遍便是了。”
“你們兩個也會劍法?”
瘦子略帶羞色道:“我是不會什么劍法,向鏢局里的秦老頭現學了兩招,我和胖子一人一招。后來鏢局里別的兄弟也依葫蘆畫瓢,秦老頭還以為兄弟們有了長進,知道學本事了,那十幾招把式統統交給了咱們。可也就夠咱幾個腦筋動得快的兄弟去一次。同樣的把式,那娘們兒見過一遍居然還能認得。”
“她不肯,你們就不能硬上嗎?”
瘦子胖子相視一笑:“兄弟幾個早就想干了,但是咱倆念著王鏢頭的好,這些年多有照顧,所以這等好事,切不能自作主張,要等王大哥回來才好。”
胖子補充道:“不然那群發情的狗崽子把人綁了回來,待到王大哥回來不知會被糟蹋成什么樣。”
不知不覺中,王鏢頭換成了王大哥,二人故意說得大聲,便是為了拉王鏢頭下這艘賊船。
和平年間,人命官司還值幾分斤兩,胖瘦二人有心無膽。這王鏢頭就不一樣了,號稱早年在昆侖山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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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武,同一時期的師兄弟已是江湖上有字號的高手。
江湖高手,要一條勾欄巷子的賤命,只要沒了苦主,官府也就得過且過。
王鏢頭瞇起眼睛,心頭略一衡量,正要答應,猛地碗碟一震,竟是有人用力拍了他們桌子。
江湖中人,拍桌子等于扇耳光。王鏢頭立刻目露兇光看向來人。
“喲,我當是誰這么大的威風,原來是勸妓從良的魯大善人。”
此人自是喝酒上頭的魯正禮。
魯正禮是安山城中頭一線的有錢人,雖無人知道他家是做什么買賣,但是終究有可能會是鏢局的大主顧,王鏢頭自然不想得罪他,卻又不甘示弱。江湖人,要的就是面子,為了面子動輒拔刀殺人,也可為了面子英勇赴死。
江湖上,只有兩種關系。
給面子的兄弟,和不給面子的仇人。
可是鏢師,還有一個身份,是買賣人。開門做買賣,便是利字當頭。
于是半只腳跨進江湖另外的一只腳連著整個身子都還留在市井的干瘦漢子便來了這么一句“魯大善人”。
雖然嘲諷意味流于表面,終究還是留了半分薄面,仿佛是在向世人告知不是我同濟鏢局怕你,而是讓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爾等恬不知恥當眾謀劃傷天害理之事,我泱泱大國豈能容你恃強凌弱強搶民女。”
“說的好!再來一個!”胖子拍著手興奮的對魯正禮喝彩道。
“妓女,是妓女。”瘦子嘿嘿糾正道。
“不虧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說起書文朗朗上口,一定看了不少武俠演繹吧。”王鏢頭依舊嘲弄,諷他書生無用酸腐愚昧,不知江湖險惡。
魯正禮從小便是地位超然,幾乎是在整個天下的寵溺中長大,又游走于青樓之間,聽得都是奉承話,哪有人敢如此戲弄他。氣得渾身顫抖,手指三人:“今日若不將爾等三害就地正法為民除害,我魯正禮枉來世間走這一遭。”
王鏢頭忽然不笑了,十分認真說道:“魯大公子今年快要及冠了吧,這近二十載,哪一日,您不是在枉過?”
魯正禮還未答話,就聽一個清亮嗓音忽然從酒家靠墻角的昏暗角落傳來。
“今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