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心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瘋子。”
修顏涾道:“走,去我家。”
張初心道:“作甚?”
修顏涾起身拉著張初心,邊走邊說:“幫我寫一副對聯。”
張初心不情愿的被修顏涾拉著走,道:“你家缺對聯?”
修顏涾道:“現在不缺,馬上就要缺了。”
隨后不再言它,只是拉著張初心出門去。張初心掙扎著甩開修顏涾:“我自己走。”
卻不知,或故作不知,二人剛離開丞相府,老丞相張敘豐便坐著將軍府的馬車到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輕輕嘆息。
這一夜,長安下了一場很大的雪。
下得十分詭異,因為實在是太早了。
這一天,是七月廿二。
此后三日,修顏涾再也未找過張初心喝酒,因為便是在這一個雪夜中,光祿卿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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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用的快馬御報,通知長安衛及京城周邊駐軍。
三日后,迦樓戰神傅雨,夜襲長安。
諜報中寫的很清楚,是夜襲。雖不知消息來源,但是上面有張敘豐的印章,便無人質疑。
出山十九年,算無遺策的張敘豐,比起號稱貪狼下凡的白離堯,更讓大周的朝野敬畏。
泱泱大周,比張敘豐更有智慧者,縱然有,也無他這樣只手遮天的權勢。而能力敵白離堯的武夫,且不說地仙神農,便是修顏涾的眼前,就有一個。
“下棋嗎?”南宮喚回修顏涾看向魯大富的視線。
“不會。”修顏涾道。
南宮道:“聽說你是儒將。”
修顏涾反問:“儒將便要會下棋?”
南宮不再言語,他在此處的任務已經完成,起身向神農告退,舉步離開。
修顏涾跟上道:“整個大周,就你和迦樓戰神交過手,可有對策。”
南宮道:“我沒跟他交過手。”
修顏涾道:“諜報中說昨日你與他拆了一家店鋪。”
南宮道:“皆是試探,各留余力,不知深淺。”
修顏涾道:“你今日來此不是為劍神后人而來?”
南宮道:“我們的皇帝陛下都出馬了,他若請不動我們的伙頭軍出手,我又如何請的動。”
修顏涾道:“地仙也接不了迦樓一刀?”
南宮道:“傅雨是迦樓象征,便是百年前六道劍神為迦樓賜下的氣運傳承。我們的皇帝終究只是地仙,和真正的仙人尚差了一線,如何敵得過被一國氣運滋養百年的舉國戰力。”
又道:“何況,神農并不一定愿意出手。”
修顏涾道:“你西征軍二十萬甲士與我長安衛三萬精兵也擋不住?”
南宮停步轉身看向修顏涾道:“你在裝傻?”
修顏涾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
南宮道:“你既然裝傻,我便當你真傻。舉國之力去抵擋迦樓一刀,之后怎么辦?迦樓若是乘此機會入侵,我們的皇帝又危在旦夕,該當如何抵御。畢竟我們沒有護國象征。”
修顏涾道:“不是有你嗎?”
南宮神色一冷,道:“你想問什么?”
修顏涾道:“你的傳承呢?”
南宮一改平日里溫文爾雅,面色冷厲,宛若寒霜,一字一句道:
“你知道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