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道:“本就是流血而死的尸體,有血腥味如何奇怪。”
修顏涾拔出腰間佩刀,遞給南宮:“你聞聞。”
南宮接過這把長安衛特佩雨林刀,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皺眉道:“有味道?”
修顏涾又從懷中拿出另一把匕首道:“你再聞聞這把。”
南宮拔出匕首,卻見刀刃銹跡斑駁,不用拿近就有一股鐵銹氣味:“的確有一股味道,戰場上經常聞到,你那把沒染血的繡花刀卻不太容易發現。”
修顏涾道:“所以我之前也沒發現,雖然昨天的尸體也聞到過,但是在鎮安令中有鐵器銹跡并不奇怪。怪就怪在,今日有一具女尸,也有這樣的味道。雖然說起來都是血腥味,但是自然流出的血和被利刃劃出的血,味道還是不同。”
南宮道:“這又如何,既然是銳器劃出來的傷口,兇器是鐵器算不上什么大發現。”
修顏涾道:“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味道。”
南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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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得我問一句才答一句?”
修顏涾道:“是女子香。胭脂香。”
南宮道:“你說了死者本就是女子。”
修顏涾道:“屠夫身上也有。”
南宮道:“兇手是女子?”
修顏涾道:“非但是女子,死者身上會染上這種味道,說明死者生前和刺客有過貼身接觸。”
南宮道:“然后呢?”
修顏涾道:“我鎮安令仵作驗尸所得,刺客殺人時用的兇器雖薄如蟬翼,傷口卻有五寸長。而這幾名死者中,最胖的屠夫,前胸距離后心九寸有余。要造成這樣的傷口,兇器的刃面至少應當是五寸長九寸深。這樣的器物,如何當眾殺人,卻又無人看見。如果是遠處用器弩射擊,又如何回收兇器。而且我長安衛中兩名死者,死前都在暗處監察,行止皆有記錄,絕對沒有和女子接觸。”
南宮道:“據我所知,當時在場長安衛有三人,余下一人呢。”
修顏涾道:“神志不清,已被關押回鎮安令監牢。”
南宮道:“可曾調查過他。”
修顏涾道:“身家清白,已入我長安衛七年。并無可疑。”
南宮道:“神志不清,是否會被人假扮。”
修顏涾道:“的確有可能,但是他的只言片語中,又有對昨夜所發生之事的明確敘述,案發時應當還是他本人。”
南宮道:“所以你現在的難題是不知兇器為何物?”
修顏涾道:“除此之外,仵作提到死者傷口的皮肉并未外翻,說明出手速度很快……”
南宮打斷道:“沒這么麻煩,如何行兇,用以何種器物,只要你能預料的下一次行兇地點準確,我自有方法查出。”
修顏涾道:“這就是第二個發現。刺客殺人軌跡,應當是你棋盤上的回龍征。”
南宮道:“你的傳令官已經提過,不過你來的路上不是有新的受害者,她死于何處。”
修顏涾道:“道政坊與東市交接處,位于興慶宮之南。”
南宮抬手間,掌心綻放出一道道金芒,縱橫交錯,形成一個微縮的小棋盤。
他挾子下落,在棋盤上標注出六名死者的方位。思索片刻,又根據實際建筑規模,將興慶宮的范圍,從一格變更三格。
皺眉凝思片刻,忽然道:“不對,不是回龍征。這不是棋局,而是奇門遁甲,五爻皆兇,九死一生。以案發之地為死門,死門在東,生門在西,坎一離九……”
南宮原地轉動,直到棋盤和長安地勢朝向相同,猛然轉身:“是鎮安令!下一個目標在鎮安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