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級別的語言文字,應該就好像我們夏國的九年制義務教育一樣。簡單的生活夠用,但不能研讀一些經典。武道,言簡意賅,直指大道。絕對不是入門的語言文字,所能闡述的。”
“只是可惜,秦夫子要離開外城了。要想更進一步,看來只能去內城。”
江殊看著自己的面板,心中盤算道。
在一個陌生的世界,知識永遠是最重要的。他順著流民,混進平陵縣外城,偷聽秦夫子的蒙學授課,學會基本的文字。
隨后又準備束脩,拜入門下,花費兩個多月,才刷到將近小成的境界。
“內城倒是有更好的夫子教授,但無一例外都在學堂,要想進入,必須要有平陵縣戶籍。”
“不急,先習武。真成武者了,一個小小的戶籍,和縣衙說一聲總有法子解決。”
心念一動,下一瞬。
平陵縣。
曲蛇巷。
江殊戴假發,換衣服,藏石灰粉,推門而出。
他先是打聽了下李老頭的近況,得知其已經連續兩天都在青蛇幫掃地倒夜壺后,沒有多說什么,徑直前往內城。
等江殊來到餓虎武館時,已經將近正午。
他喝下秘藥肉湯,運轉餓虎坐洞樁與餓虎呼吸法。
“江哥,你怎么兩天沒來啊。吃不到秘藥肉湯,習武不就慢了嘛。”
江殊才站定,一旁的周揚便湊了張小胖臉過來:“是不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要是缺錢跟我說一聲,幾兩銀子,我還是拿得出的。”
停下呼吸法,維持著站樁的姿勢,江殊回道:“一點小事罷了,已經解決了。以后會天天來的。”
餓虎武館的秘藥肉湯,畢竟只是稀釋過的秘藥。
只有對那些完全吃不起肉食,湊了一家人半輩子積蓄來習武,以求改變命運的平民少年有效。
秘藥肉湯帶來的氣血補充,也僅僅只夠餓虎坐洞樁和餓虎呼吸法修煉兩個時辰左右。
這一點,江殊在第一天就仔細算過了。
不過小胖子的話,倒是給他提了個醒。以后還是得常來,否則隔三差五的過來,也未免有些引人注目了。
“不過,江哥你感覺到沒,好像這秘藥肉湯,一份不怎么夠啊。我其實還好,畢竟天資不行,又怕累,簡單站了一兩個時辰就受不了了。韓哥那是真的猛,一天最少能站四五個時辰的餓虎坐洞樁。這兩天在酒樓,吃了六斤的肉食!”
小胖子聲音很輕,豎起六根手指,面容極顯夸張。
“據韓哥現在說,一月之內,他就能搬運氣血!太可惜了,當時要是江哥你去就好了,也能和韓哥一樣的待遇。現在我們酒樓肉食也緊張,以后韓哥需要的還更多……不過江哥要是去的話,我周揚,就做主舍了自己的資源,也每天給江哥伱三斤肉食!”
“兩天六斤肉食。他不會已經把身都賣給你們酒樓了吧。”
江殊像是開玩笑著說道,眼神卻是不自覺看向了韓姓學徒。
在資源壟斷的平陵縣,最便宜的一斤五花肉,都要一錢銀子!
一天三錢。
算上精米什么的,一月光是在吃食上的耗費,就超過十兩白銀,比武館一月的習武費都要多。
不把命賣過去,真當這周家做慈善呢。
想到自己前世看到的某本小說,同樣是姓韓,怎么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要大。
江殊的話語一落,周揚的臉色瞬間僵硬,從小在生意場打滾的他,哪里聽不出這玩笑語氣中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