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張臉紅一陣青一陣,過了好一會兒,才陪著笑,道:“江哥說什么呢。咱們都是師兄弟,怎么能說賣呢。我那是真心希望,真心支持韓哥早日成為武者。”
“就不多打擾江哥了,江哥繼續站樁。”
看著小胖子周揚轉過的身子,江殊收回目光,將一片冰冷斂入眼底。
自從殺了趙泰后,他念頭通達,體內像是有什么開關被打開了一樣。
若是這小胖子還要不長眼下去,打探他底細,給他添麻煩,堵了他的武道之路。
他真的不介意,手中再多一條人命。
站樁,呼吸。
時不時還看幾個已經氣血搬運的學徒,在那里拳腳擒拿,打著虎形三式。
江殊兼容并蓄,博采眾長。這些武館里的學徒,雖還都不是武者,大多停留在氣血搬運,但無一例外,都比此時的他,要來的有經驗的多。
時間飛逝。
江殊看了眼日頭,沒有等到斜陽落山,便收拾衣服離開餓虎武館。
在內城一家頗有名氣的酒攤里,打了一壺上好的酒,又買了一些下酒料,往外城走去。
此時約莫下午五點,李老頭也做完了一天的活。
他倒完一整個堂口幫眾的夜壺,又將一整個堂口的地都清掃了干凈,把掃帚背著,佝僂著身形。
正在他準備回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李老伯。”
他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江殊立在斜陽里,拎著酒壺。
酒壺的塞子似乎已經被拔掉,清冽的酒香順著寒風飄到他的鼻子里。
“江……江小哥,你怎么來了……”
李老頭連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老臉擠出一張難看的笑臉。
“李老伯,我記得你上次說自己以前喝過一次頂好頂好的酒,是人間美味對吧。”
江殊看著毒牙堂口的地面,內心有點復雜。
他知道,李老頭來毒牙堂口給人倒夜壺,掃地,極大程度是因為自己。
畢竟李老頭在鏢局做活,只要舔著張老臉,求鏢局里的人說一句話,毒牙堂口的一些普通幫眾,應該還是會給這個面子的。
可是……
“那可不,不是跟你吹。那一次老頭子才十來歲,還在鎮上給董老爺放牛呢。老爺的女兒出嫁,擺了上好的席面,等他們都吃完了,我趁著人不注意,嘿,偷偷鉆到桌子底下,手伸上去,偷了個小酒盅下來,里面正好還有一口酒!”
“別小看這一口酒,這全靠我手快。和我一起放牛的,沒一個喝上的!你是不知道,后來那些席面,都被收拾出來,給狗吃了。多可惜啊。”
李老頭語氣得意,眼神都仿佛有光。
“那一定是極好的酒。”
“那是,外城的酒你不是也請老頭子吃過了嘛。沒那一口甜,沒那一口香。”
“那今天一定要嘗嘗這個我從內城買來的。不管好不好,下次我給李老伯你帶個更好喝的酒來。”
江殊向前一步,舉著酒壺,酒香醉人。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