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大理寺貼出的布告,這幾個就是幫助宋彥初當街劫掠女子的打手。
一時間,群情激奮,全都準備了石頭和碎瓦片砸向囚車,紛紛要求大理寺直接將這幾個地痞砍頭!
這個消息傳遍上京時,平南侯來了大理寺。
看到安心辦案的宋辰安,他怒氣沖沖地質問:“昨日你在家里,已經杖責過你弟弟,為何還會傳出這樣的消息?他剛剛立過軍功,咱們宋家的榮耀以后就靠他了,傳出這樣的事情,他以后還如何做人?”
“宋彥初當初做這件事時,就該想清楚面臨的會是什么后果。”宋辰安眼皮都未抬一下,“我沒有將他抓來大理寺,已經是看在父親的顏面。”
平南侯被他的話噎得喉嚨腫脹難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父子二人之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想起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平南侯不得不再次開口:“辰安,這件事若是傳到皇上耳中,你幫著說幾句好話,讓你弟弟不要再被責罰,若是他再被打,就真的要廢了!”
“這并非我能左右,父親還是請回。”宋辰安的態度依舊十分冷淡。
俗語有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平南侯再次低聲下氣地跟他請求:“辰安,你知道的,你一向心野,自小你就不跟爹娘親近,彥初他也是替你在爹娘跟前盡孝,他一向尊重你這個大哥,你幫幫他。”
宋辰安手里的筆終于停下,抬頭看著平南侯。
以為他終于肯考慮自己的請求,平南侯露出幾分為人父的慈愛神情。
宋辰安心中冷笑,表面卻風輕云淡:“我已經說過,這件事證據確鑿,宋彥初抵賴不得。”
平南侯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咬牙切齒地看著大兒子,恨不得將他臭罵一頓。
就在他們父子對峙之時,金帛從外面進來:“大人,宮里傳來消息,皇上召大人立刻入宮。”
這個時候讓他入宮,必定是為了今天這個消息。
平南侯不傻,他立刻跟著兒子道:“辰安,這件事是咱們侯府的事,為父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為父與你同去。”
宋辰安勾唇冷笑,他同去也好,便一起感受一下,皇上的雷霆怒火!
在宋彥初的事情上,皇上一直在維護他,也是維護自己的顏面。
可宋彥初卻總是在作死的邊緣試探,皇上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今日只怕是怒火不小。
御書房。
父子二人一同跪在書房里。
皇帝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用那雙陰沉的目光盯著他們。
書房內的氣氛壓抑得人喘不過來氣,內侍們全都匍匐在地。
平南侯父子足足跪了半個時辰,皇帝才開口。
“此事可有查證,的確是宋彥初所為?”這話是沖著宋辰安問的。
“回皇上,正是。”宋辰安拱手道,“此事臣與大理寺一眾衙役親眼所見,臣辦事不利,讓消息無端傳出,還請皇上責罰。”
“平南侯,此事,你作何感想?”皇帝轉而問平南侯。
平南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顫巍巍地道:“皇上,犬子行事莽撞,實在是該罰,辰安也已經責罰過他,現在人還昏迷著。”
“昏迷?怎么回事?”皇帝蹙眉問。
以為皇帝是在責怪宋辰安,平南侯立刻道:“皇上,昨天得知此事,辰安已經在院子里動用家法,將彥初打得昏迷過去,此事侯府人盡皆知,此事都是彥初的錯,還請皇上降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