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都聽到了,是他們出言不遜在先,我與謝小姐婚事不成,是因為別的原因,他卻詆毀人家姑娘,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宋彥初怒氣沖沖地道。
“我們只是喝多了胡說八道,世子都不聽我們解釋,上來就打,哪有,哪有這樣的?”
人家是兄弟,他們就連解釋都是小心翼翼,聲如蚊蠅。
宋彥初看了眼金帛:“將他們帶下去,讓他們將詆毀旁人的話全都寫下來,簽字畫押,以詆毀旁人罪,徒十五日,掌嘴二十!”
“我們,我們認錯,大人!我們不能被判罪,若是判了,我們可就參加不了十月秋闈,求大人開恩!”
金帛也看向大人,畢竟平日這種事,都是讓他們交一些罰金了事。
若是判了刑,他們以后可就再也不能參加科舉考試,永遠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過一生。
對于他們這種,爹是小官,就指著他們光宗耀祖的公子哥們來說,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嚴重!
他們跪下來,磕頭如搗蒜,卻換不回宋辰安絲毫心軟。
金帛只能讓人將他們帶走,心中不由得詫異。
怎么感覺大人今天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已是怒極?
審訊室內只有兄弟二人,宋彥初才笑道:“我就知道大哥會替我主持公道,那些人就是該打!”
“宋彥初,即便他們犯下詆毀罪,你也無權對他們私自毆打導致他們受傷,你同樣徒十五日。”
“什么?”宋彥初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哥,“大哥,你知道嗎?他們說謝南伊要嫁給方少呈那個花花公子,就算她不能和我成婚,她也曾經是我的……總之,那個方少呈是什么東西,憑什么娶謝南伊?”
宋辰安目光瞬間沉下來,盯著他道:“道聽途說,豈能盡信?你何時才能改掉你這沖動的毛病,讓爹娘不再為你操心受累?”
“大哥,我知道你為難,我先走了,你說的徒十五日,我就待在家里,半個月不出門就是,爹娘那邊你放心,我會跟他們說明白。”宋彥初說著就往外走。
返回的金帛攔住他的去路,示意他往牢房方向去。
他回頭,瞪著大哥問:“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宋彥初,爹娘由著你,大越律法不能由著你。”宋辰安起身,面色冷淡地看著他,“今日映春閣那么多人看到你打人,若是你堂而皇之地從這里出去,大理寺以后如何判案?”
“我不是說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宋彥初走到宋辰安身邊,怒視著他,“別忘了,若是你真的把我關起來,爹娘那里,你如何交代?”
“宋彥初,自以為是是種病,要治。”宋辰安丟下這句話,直接離開審訊室。
宋彥初正要追出去,金帛一個手刀,將他打昏,扛起就走。
不多時,金帛拿著那群公子哥簽字畫押的口供,來給宋辰安看。
瞧著上面的字跡,宋辰安拿著口供的手也握緊了,那幾張紙瞬間就被捏得皺成一團。
金帛意味深長地看著大人,總覺得他對謝小姐,有些不同。
“此事判決,秘不外宣!”宋辰安將口供拍在桌上,“還有今晚出現在映春閣之人,讓他們全都閉嘴,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半個字,我定要他們一同入罪!”
“大人為何這樣生氣?”金帛忍不住問,“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到謝小姐嗎?”
“胡說什么?”宋辰安怒斥,“你這句話,與那些詆毀她的人有什么不同?”
看到大人的反應,金帛確認一件事。
大人這么生氣,的確是因為被詆毀的姑娘是謝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