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她們不認得眼前的少女,見她又是被人綁著,還以為是哪個婢女犯了錯被發賣。
她嘲諷道:“這侯府越發沒有規矩了,如今連一個婢女都敢對我們大呼小叫?”
聽到她的嘲諷,何月琴也顧不上跟族長夫人解釋,走過來一瞧,竟是沈云嬌那個賤人!
她看向管家,不是讓他把人盡快發賣,怎么還在這里?
管家也是一臉為難。
他已經跟沈云嬌說清楚,讓她去別院待兩天。
可她根本就不肯走,還說府醫是庸醫,連她有身孕都診斷不出來,她要去找宋彥初。
正好世子要見沈云嬌,管家也不敢真的攔著。
這么一來二去的,就耽擱了。
沒想到她竟然從后院跑出來,還碰到了這幾位難纏的夫人。
侯府最近真的是流年不利,什么晦氣事情都能發生。
他們幾人眼神交流,沈云嬌沒看懂,而是跪在何月琴面前道:“夫人,求你讓我去見見世子,他這幾日在大理寺定是受苦了,他需要我!”
何月琴還來不及示意管家,將這個瘋女人拖走,林敏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喲,這就是世子帶回來的那個罪臣之女吧?”林敏刻意加重“罪臣之女”四個字,眼底滿是譏諷和輕蔑,“今天這些事,可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這個狐貍精非要纏著彥初,皇上也不會取消賜婚,我們也不用跟著倒霉,月琴竟還留著你性命,當真是菩薩心腸呢!”
方才被她數落半天不說,此刻又因為沈云嬌再次被數落,何月琴的臉色難看極了。
“還不將她直接拖出去?”她怒斥道,“沒規矩的賤婢而已,嫂嫂也記得。”
林敏不愿與她做口舌之爭,示意其他人盡快進去拿東西。
“你們敢!”何月琴攔在后院門口,“你們私闖侯府,就不怕我將你們告到大理寺去?”
林敏嗤笑了聲,對她的威脅根本半點都不在意:“你以為,平南侯府還是你夫君年輕時的榮光?原本宋彥初軍功還能撐些日子,奈何他將自己軍功全都換了你口中的賤婢,宋辰安身為大理寺卿,也是朝中重臣,奈何你們不喜,他如今也算是看清了你們,以后只怕是不會再為你們撐腰!”
她說的每句話,都是用尖刀,一刀一刀猛戳何月琴心口。
不僅要戳,還要攪上一攪。
何月琴看著內院方向,她多么期待,此刻夫君能醒來護著她。
可惜,主院沒有絲毫動靜。
她現在誰都依靠不上,只能強硬道:“你們今日若是要進侯府內院,就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這話根本威脅不到林敏,她擺手,兩個嬤嬤就上前將何月琴架開。
眼瞧著他們就要進去,何月琴卻半點法子都沒有,急得就要打人。
管家帶著人攔,可林敏與族長夫人當先走,他們根本不敢近身,只能瞪著眼看著。
就在這時,沈云嬌卻抓住這唯一的機會,攔著后院的門。
她看著林敏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可你知道,沈家涉嫌貪墨,眾多銀兩如今仍未查清,若是我告訴皇上,那些銀兩我爹都送給諸位的夫君,想必皇上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