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誰,我去找,哪怕去求我也求來!”吳婷雨道。
“最好是王御史府上的人,只是他們賣身契都在王家手里,此事很難。”宋辰安不得不說出實話,“你且等等。”
“等不了了,宋大人!”吳婷雨懇求道,“他們不會放過我姐姐的,那個王夫人詭計多端,此刻她說不定已經想到什么主意,將臟水往我姐姐身上潑。”
吳婷雨的感覺是十分敏銳的,王御史此刻,正帶著兒子入宮。
路上,王祎不住地委屈:“爹,都是那個女人害的,你打我做什么?”
他臉上比方才謝南伊她們離開時腫得更厲害,此刻擠得他眼睛都快要看不見。
王御史面色鐵青,抬手又給了他一耳光。
“你這個蠢貨,尚書府的嫡長女你都敢打死,你還有什么做不出來?若非老夫只有你這個一根獨苗,早就將你趕出家門!”
“你現在趕我也行,免得待會兒入宮,給你丟人現眼!”
“啪!”王御史再次給了他一耳光,“你若是想活命,此刻最好閉嘴,待會兒入宮,我說什么你照做!”
王御史一路掐著兒子的衣領,將他拽入御書房,直接丟在地上。
他自己也跪下匍匐在地:“皇上,犬子犯了大錯,還請皇上直接將他杖斃!”
皇帝正在批閱奏折,驟然聽到他這么說,有些奇怪地問:“何事如此嚴重?”
“皇上,此事說來,也是家丑。”王御史略微抬起頭。
“犬子之妻,乃戶部尚書府嫡長女吳氏,之前成婚時,她便有些瞧不上犬子,可戶部尚書一家,執意看上犬子,這才將長女嫁過來,前些日子她有了身孕,我們一家像供菩薩似的將她供著,豈料她卻與外人私通,那腹中胎兒也不是……此事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
皇帝不語,只是沉著臉看著他,對他的話也并不是完全相信。
畢竟王祎是什么德行,整個上京城誰會不知?
王御史深吸一口氣道:“她即便是如今身懷六甲,也不曾斷了與外面那男人的念想,時常趁著犬子不在家私會,那日正好被犬子撞破丑事,沒想到那男人落荒而逃,吳氏羞憤欲死,竟是帶著孩子一起跳了井,臣等發現時,她已經沒了氣息,雖然這件事與犬子沒什么關系,可畢竟吳氏是他的妻子,他有保護不周之責,害得吳氏一尸兩命,還請皇上重重責罰!”
這話說得是蕩氣回腸,將“臟水”一股腦地潑給已死的吳婷雪。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王家吃了多大的虧。
這下,他非但不用為吳氏的死負責,反而戶部尚書府還要給他個說法。
王祎忍不住要給父親豎起大拇指了!
這姜,還得是老的辣!
“吳氏?”皇帝挑眉,“朕記得,那孩子很是膽小靦腆,竟能做出這等事?”
聽著皇帝的語氣明顯不信,王御史也是早有準備:“皇上,那奸夫已經被臣抓回來,皇上一問便知。”
“皇上,人不可貌相啊!”王御史已是老淚縱橫,“若非出了這等事,臣也不敢說出真相,畢竟家丑不可外揚,說出去還會壞了吳氏的名聲,她到底與犬子夫妻一場,臣不想事情鬧得太難看。”
看他說得這樣肯定,且王御史為人一直正直無私,皇帝倒是對此事信了幾分。
他沉默思忖,這件事牽扯兩個重臣,若是處置不好,可能會引來他們之間的世仇。
“此事,你可曾與吳尚書提及?”皇帝突然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