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成了鰥夫啊?”領頭的壯漢大笑,“那是真可憐,我們對你表示同情,更要請你喝茶了!”
說著,幾個壯漢直接進了馬車里,將王祎抓小雞仔似的拎出來。
車夫被刀指著腦袋,不敢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家公子帶走。
王祎貴吼鬼叫,壯漢直接將自己的襪子脫下來,塞到他嘴里,他瞬間被臭的暈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四周已經是一片火光。
他置身于一間滿是火把的屋子里,四周都沒有窗戶,他登時感覺有些窒息。
許是聽到動靜,有人推開厚重的石門。
他慌忙往門口去,就看見開門的人是方才抓他回來的壯漢。
“王公子醒了?”壯漢嬉皮笑臉地進來,揪著他的衣領,“那就跟我去見主子。”
聽他說話的語氣,那背后的主子都不是什么好相與之人。
他不想去,可身體不由自主。
他想大喊,可嘴里的臭襪子熏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走過長長的回廊,壯漢終于停下來,對屋內的人拱手道:“主子,人帶來了。”
“讓他進來。”里面竟然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壯漢取出他嘴里的臭襪子,將他一把推到門口。
王祎縮著脖子,膽戰心驚地進了屋,屋內與方才一樣漆黑。
少女的臉隱在暗處,他看不清面容。
可一進門他就跪下道:“我妻子新喪,家里的錢都拿去給她辦喪事,我實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錢。”
少女先是沉默片刻,繼而冷笑道:“王公子的妻子,不是已經在大理寺?”
王祎身子一震:“你是什么人?”
“自然是來幫你的人。”少女遞過來一杯酒,“我想與令尊做一筆交易,到時得依仗你牽線,若是此事成了,你欠的賬便一筆勾銷。”
聽到不要自己所欠的那些銀子,王祎立刻來了精神:“姑娘想讓我怎么做?”
“原本只是讓你介紹我認識令尊即可,不過……”少女停頓片刻才道,“如今你牽扯到人命官司中,只怕令尊是沒有心情與我做生意,還是算了。”
“別呀,別算了啊!”王祎著急地道,“我爹今天入宮,已經告訴皇上,那賤人是自己偷人,被我發現,羞憤之下跳井死的,跟我什么關系都沒有,大理寺拿不到證據,也不敢把我怎么樣,你放心就是。”
他說話間,根本沒有聽到,黑暗的屋內,有握緊拳頭,指節發出的咯咯聲。
“那就好。”少女笑了笑,“這個東西,你拿回去交給令尊,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只要他簽字,就可以補上你們御史府所有的虧空!”
王祎開心地接過她遞過來的一張契書,上面倒是沒別的異常,要買賣的東西,也都是一些山貨。
這些他也懂,無非就是將偏遠山區的東西拿來上京賣了好價錢,再將上京的東西帶回去。
他欣然答應:“成,姑娘等著,我必定會說服我父親!”
說完,他興高采烈地走了。
暗處一個始終沒動的身影突然走出來,看著少女問:“你給他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什么關系?”</p>